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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旻撅起嘴巴,“那个那大师,脾气太乖戾,差点用玉石砸我和卡洛莎。可是,请不来那大师坐镇,我真不甘心。”安娜笑说,“不管他姓那,还是姓什么,他要真把我的小宝贝砸伤,我绝不会饶恕他。”赵旻愤愤然,“当年芬河市在他父亲下放改造的时候,收留并保护了他,难道他就这样回报芬河市的人?”安娜忽然眼睛一亮。“宝贝,你说的这个那大师,叫什么名字?”赵旻和卡洛莎蹲在那大师家的四合院外,她俩面前摆着一个大列巴。有人闻到列巴的香味,问赵旻多少钱一个?赵旻摇头,“不卖。”连续两天,两个姑娘始终蹲在四合院门外,一刻也没离开过。第三天下午,那大师的孙女妞妞,脸上带着不解和愤懑走进四合院,“天下之大,无奇不有。”正在拎着喷壶浇花的那仁贵,走过来,“怎么了,妞妞,谁气着你了?”妞妞脸色涨红,“门口有两个外国小妞,蹲在那里两天了,面前摆着一个大列巴,香气扑鼻,可就是不卖。你说要是不卖,你摆在那干嘛,难道是搞行为艺术的?”那仁贵愣怔片刻,蹙起了眉头。那仁贵和妞妞走出四合院,来到赵旻面前。“来了,”卡洛莎抑制不住兴奋,低声说,“赵旻姐,鱼儿终于咬钩。”“不要聒噪,看我怎样激怒他,引君入瓮。”赵旻说。“小姑娘,你的大列巴是纯正俄罗斯进口的吗?”那仁贵拐杖指着赵旻点前的列巴。赵旻抬头,看见一头银发、拄着拐杖的那仁贵,满眼疑惑地看着她。赵旻说:“不是俄罗斯进口的,但它的制作者是曾经的俄罗斯人。”那仁贵脸色微变,“小姑娘,说话不是很友好啊。”赵旻说:“有的人,好了伤疤忘了疼,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。”那仁贵眸光冷厉,拐杖用力敲地,“哪来的人,在这指桑骂槐,说话着三不着两。”赵旻冷哼一声,“老先生,你的腿在哪受的伤?是不是被木头砸成骨折的?”“放肆!”妞妞愤怒,指着赵旻,“再在这里贬损我爷爷,信不信我放狗咬你?”“妞妞!”那仁贵低喝一声,脸色骤变,“请问,小姑娘你难道是芬河市的人?”赵旻没有看那仁贵,眼睛直视前方,“我太爷说过,那年寒冬,他们去‘天长山’伐木,有个北京来的艺术家,被大树砸在雪窝子里……”那仁贵家。那仁贵吩咐孙女,“妞妞,将我珍藏的茶叶取出来,招待贵宾。”妞妞不情愿地给赵旻和卡洛莎沏茶。那仁贵面容不再冷肃,温和地看着赵旻,“精灵古怪的姑娘,你是跟老夫玩了一出姜太公钓鱼啊。”赵旻歉意笑笑,“那是因为,您儿子的架子实在太恐怖。老爷子,我这是第三次来请他,就是诸葛孔明,也经不住刘备三顾茅庐。”妞妞将茶沏好,那仁贵伸手示意赵旻喝茶。“我儿子就这德行,你不要怪罪。小赵姑娘,我有一事不明白,你为何摆着大列巴不卖,难道这是你的道具,用来钓我的?”赵旻喝了口茶,一股独特的陈年茶香在唇齿间流连。“安娜说,只要你闻到她烤的大列巴,你准会把我请进门。”“还是安娜嫂子知道怎么拿捏我的七寸。”那仁贵无限感慨地说,“小赵姑娘,当年我被贬到芬河市‘天长山’林场伐木,被大原木砸断了腿骨,你爷爷趟着齐腰深的大雪,偷偷把我背到你家,我就是靠着安娜的大列巴,活下来的……”赵旻得意地扬起下巴,“太爷跟我讲过你的事,没想到我要用这种方式,走进您的家门,是不是有点讽刺?”“羞煞我也。”那仁贵摆手道歉。“妞妞,赶紧将你爸叫过来,中午我要宴请贵客,咱去‘东来顺’吃涮羊肉。”7月3凌晨3点,赵旻和卡洛莎回到芬河市。还有三天,就是宝玉石节开幕的日子。李校长在宝玉石分校食堂,给赵旻和卡洛莎接风。席间,聂秀玉掩饰不住兴奋,端着酒杯来到赵旻面前。“赵经理,我自罚三杯。”说罢,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聂秀玉拿起酒瓶,给杯子倒满,连续喝了三杯,“赵经理,我老聂平生没有服过人,可是你把我征服了。”丛大师站起来,端着酒杯过来,“我也是对赵经理佩服有加,你不仅让小那大师来给咱镇场子,还把老那大师请来了,天大的情分啊。”聂秀玉醉眼朦胧,“这爷俩多牛逼的人物,你们是不知道啊,那次我去北京参加展览,老那大师一出场,妈的,比明星可尿性多了,全国上百个玉雕大师,像见了皇上那样,恨不得给那大师跪下……”赵旻说:“老那大师跟我说,这次展会后,他将把带来的那件玉壶存放在我们的展厅,为我们壮壮声威。”“天呐!”聂秀玉惊叫一声,泪水横流。7月4日,芬河市建市一百周年暨首届宝玉石节和首届市民节,进入了倒计时第二天。进入了冲刺阶段。费威这几天吃住在办公室。这天早上,她接到芬河市政府的电话,他们邀请的一位特殊嘉宾,陈敏女士,9点以后将要去“团山”抗联遗址凭吊,请费威参加陪同。费威不敢怠慢,连忙把曹婧喊来。“曹总,你是本土人,你知道省里有个叫陈敏的女领导吗?”曹婧想了想,“电视上好像介绍过这个陈敏,她今年87岁,是本省第二位省长的妻子,她和丈夫都是老抗联。”费威说:“陈敏要去‘团山’凭吊,你陪我去。”曹婧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,慌张起来。“你赶紧告诉余梓贤,让他差人将围住‘团山’的铁丝网拆除一段,方便陈敏进入‘团山’。”8点50分,费威和曹婧乘车来到‘团山’,她没想到赵旻和赵明哲、李栋梁也在。费威皱了皱眉头。赵旻走上来,“费总,曹总,你们也来了。”费威的眼睛傲慢地看向别处,“既然你能来,为何我们不能来?”:()国门故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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