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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唇消肿了,她摘下帷幕,白纱遮掩下的面容似迷雾缭绕的青山逐渐显现。
她并未戴首饰,发间只插了一根簪子,碎发随白纱一块飘飞,眉目黛色,眼中含情。挂着的红耳坠点缀在耳垂上,素雅中藏着艳丽。
在场的男宾都看痴了,唯有徽月漫不经心抿了口茶,发尾不经意间没入茶水中,鸢儿就坐在她身侧。
好怪,路今慈今天格外安静。
按道理来说他应该不会这么安分啊。
宋铭清清嗓子:“还有没有没入座的?”
世家子弟们左顾右盼,确实是没有人来了,茶水上齐,打算开宴了却又走进一少年。那少年身后跟着一长串戒备起来的弟子,将他团团围住,他们个个表情严肃却不敢动手,只一眼就能叫人分辨出他是强闯进来的。单枪匹马被这么多人围住他丝毫不惧,初看他俊秀的长相很容易叫人联想起那些顽劣的世家公子,他手中抱着一柄剑,冷漠地环视众人,无形中散出来的杀气足以让在场大多数人变脸色。
感受到诡异的寂静,徽月猝然抬眸,手下意识点到了茶水,指尖滚烫不一会就通红。
路今慈黑眸注视着她,杀意收敛了几分。
仿佛是配合着徽月的朴素。他只着一袭简单的黑衣,勾勒出干练的腰线,并不是在魔宫黑袍上绣着金丝那种华贵。这样看倒和平日比有着别样的风姿。
他唇色艳丽,眸如灯火。
几步走上前走到徽月面前,宋铭将他拦住,路今慈只是轻轻瞥了一眼并没有在意,徽月捏紧茶杯:“你来干什么?”
都不在宴请名单上他就不请自来,显然是不怀好意的。
路今慈手撑在她桌子上,目光很快落在她烫红的手上停了一下,眯了眯眼,了是离她最近的鸢儿都没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将自己的手烫伤的。
少年声音低沉:“你也没拒绝,不是吗?”
这一语双关不知在说现在还是昨晚。
徽月故作镇定,手缩在桌子下。
他倒也没进一步相逼,指节在桌上敲了两下,沉沉闷响在她心门仿佛也在敲,徽月垂眸看着搭在桌上的衣袖抿了抿唇。
路今慈又勾唇一笑:“都比武招亲了,我为什么要缺席。”
烟火
风吹进来,却带不走这满室哗然。
少年轻蔑扫过众人,手中的剑刃冷然。
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那一众世家子弟:“路今慈,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!”
虽然现在修真界与邪魔休战,但保不齐哪天又打起来。
邪魔和修真界的恩怨还不是一时半会能化解的。
路今慈冷冷看了他一眼:“我原本就是长衡仙山的弟子,为何不能回来?”
在场的很多都是长衡仙山的弟子。其中的很多都曾瞧不起他,嘲笑过他。
这次回来,当初那个被人踩在脚底的少年威风凛凛。仅一眼就叫说话的那个青年变了脸色,脖子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掐着,整个发青发紫快要窒息。
少年盯着他这样就很愉悦,指节无意识凑在唇边。
徽月蹙眉说:“够了。”
路今慈抬起的手猛地收回。
力道也在瞬间抽回,那劫后余生的青年扶着桌子的一角,肺都要咳出来了。
经这么一遭,没人再敢对路今慈的闯入有意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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