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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婚怎么了?”向郅军一下就站起来了,“向前就是二婚!现在不也过得挺好!谁说头婚的就是宝,二婚的就是草啊!这过日子,就跟关起门来泡脚,冷暖自知。那不合适的,别说头婚了,就是初恋,还不是膈膈应应一辈子;那真看对了眼儿,彼此能互相包容的,二婚三婚都不怕,好饭不怕晚吶!”
“是是是!对对对!你说得都对!”郑秀娥就跟哄小孩儿似的推着向郅军往外走,“甭管几婚,总得先让向南离了,咱才能促成她和白澈的好事儿吧。咱们向家的女儿,可是不允许‘婚内出轨’的!”
说完,她还回头狠狠瞪了眼拎着保温汤桶的向中。
向中原本低眉顺眼地跟着,被亲妈这么一瞪,立刻拎了拎神,识趣地脸颊又羞红起来。
见警醒的目的答道,郑秀娥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,仨人一齐往法院走去。
法院门口。
向南从玉姐的车上刚下来,白澈就骑着一辆共享单车,旋在了车门前。
白澈穿着一件天青色的短袖衬衫,敞着领口,他的腿笔直修长,烈日下有种极强烈的“少年感”。
“哎呀,白澈,出庭而已,你还来这……不太合适吧?”向南合上车门,不好意思地说道。
白澈无所谓地笑笑:“我肯定得来啊!这么重要的场合,必须得我陪着你。”
向南还是笑,不说话地往前走。
白澈把车骑到一旁去停好,而后追上向南的脚步,钻到她的遮阳伞下,俩人一同步履轻松地往第十三法庭走去。
向郅军和郑秀娥从向中的车上下来,正碰上向前和柴进。
向郅军看着柴进莫名其妙,瞬间又不高兴了。
他赌气哼哼道:“家里的事,你叫外人来干嘛?该来的不来,不该来的乱来!乱弹琴!”
向郅军口中“该来的”自然是指高平了。
向前解释:“高平下午有两台手术,实在是来不了,但他给向南发了短信了,祝她官司必胜!”
向郅军仍不服气,指着柴进明知故问道:“那他又是谁啊?”
向前笑着挽起向郅军的胳膊:“他是我老板!”
“老板就是外人!”
“伯父,您要愿意,我也可以是‘内人’!”柴进这家伙惯会在长辈面前伏低做小加卖乖,“我现在就认您当干爸,我就是您干儿子,向南的干哥哥!这不就都名正言顺了吗?”
向郅军一脸不情愿,他略佝着腰,拼命摇手里未打开的折扇,百般推辞道:“蒽~~~不要不要!把我亲闺女送进牢里去的人,叫我干爸,折寿!这辈子不可能,你小子死了这条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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