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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我们坐在饭店的包厢里,马天行笑道:“妹子,你这是给四位大哥践行呐,还是准备宣布什么事情,我洗耳恭听。”说罢表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,我假装没看见。
阿雪的风格就是直接,她道:“陈团长,我和罗哥说了,这次想和他一起去新疆,你就答应了吧,我不会拖累你们的。”
估计所有人都没想到她会直接到如此程度,连团长都瞪着眼睛看了她很长时间,才道:“小雪,我们这可不是去玩,而是工作,你要是去算怎么会事呢?”
阿雪道:“我会烧饭,我功夫也很好,另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,我能明白动物在说什么话,我可以和它们交流。”
我差点就把一口水喷了出来,她继续道:“这些都是你们需要的,另外要说到野外生存,你们不一定如我,那时候爹出去做事情,就是我一个人守着孩子在雪山上面过,从来也没有出过意外。”
团长道:“难怪那时候看你身边有这么多动物,原来你有这个本领,不过我觉得你说的这些也都是实情,确实能帮上我们,而且我们也确实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人才,小雪,要不然我申请一下,你就过来上班得了。”
阿雪道:“只要能和罗哥在一起就行。
马天行抱着头道:“上帝啊,你教教她淑女一点吧,怎么线条这么粗犷呢。”
团长白了他一眼道:“关你屁事。”
马天行道:“这不是请我吃饭吗,这么下去我还能有什么胃口?”
何壮道:“哪次不是你吃的最多。”
我道:“壮子说了句公道话,这么看来团长是定下来了?”
团长道:“没说的,她的费用我来出,确实是一个好帮手,我还真没有想到。”
第二天下午阿雪带着她那条叫“火神”的大藏獒,和我们一起出发了,随行的还有科学院的戚士群院士。
戚院士是个非常谦和的人,今年已经六十四岁,满头银发,身材瘦小,但是身体非常好,他是做考古研究的,专业知识非常丰富,特别喜欢说一些古代的传说,表达能力很强,我们都很敬佩他。
在路上,我们知道了这次任务,总共两件:一、再次进入古楼兰遗址考察。二、寻找严肃等人的下落。
我们人手一份资料,都是那五个科考队员的个人资料,戚院士道:“这里面除了李申团长是位军人,我们交往不多,其余的都是我的老同事、老朋友,七九年后他们出去执行最后一次任务,五个人就再也没有回来,这次邀请陈团长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调查他们的下落,我想即使死也要见个尸体啊。”
陈团长道:“这个真不是我说丧气的话,罗布泊真的是太大太复杂了,要想在这种地方找到几十年前五个人失踪人口的下落,基本非常渺茫。”
戚院士叹了口气道:“我也知道,其实别说你们,国家不知道派人搜索过多少次严肃等人的下落,但都是无功而返,我明年就退休了,只是想在退休前努力一次,看是不是能够好运一次,其实我们科学工作者最不应该相信的就是运气了。”
我们做调查工作的当然知道调查一个事件是多么的困难,危险自不必说,如果不是我们命大,都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,所以听了戚院士的话也都是感慨良多,陈团长道:“是啊,就说咱们这个部门,不知道有多少同志为国捐躯了,可是他们连死亡的原因都不能让他们的家属知道,所以搞科学调研真的是一件非常伟大的工作。”
戚院士道:“小陈,当年你父亲是我的实践导师,也就是我的师傅了,今天我们又在一起合作,我想这就是缘分吧,你们父子两都是很厉害的,任何一届调查行动组的组长破案率都没有你们高,这可就不光是运气好了。”
同志道:“一个好汉三个帮,还是我手底下这几个孩子厉害,要是没他们,估计我也不行。”
戚院士道:“后生可畏,看着你们一代代的成长起来,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两三天的车程,我们进入了新疆的若羌县,这是全国面积第一大县,但是多有沙漠组成,号称生命禁区的罗布泊在它的东北方向,当地军团特地给我们准备了两部军用吉普车,因为还有一些准备工作要做,所以我们并没有急着进入沙漠地区,中午吃饭的时候戚院士对我们详细介绍了罗布泊的成因,及现在的地理环境,我们这才知道,它的可怕不在于它是个寸草不生的沙漠,而是那里面所发生的众多稀奇古怪不能解释的怪事,而且都牵涉到人命,其中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1949年,从重庆飞往乌鲁木齐)一架飞机,在鄯善县上空失踪。1958年却在罗布泊东部发现了它,机上人员全部死亡,令人不解的是,飞机本来是西北方向飞行,为什么突然改变航线飞向正南?
另外还有很多这方面的事情,而严肃失踪的事情戚院士也详细说了一遍,当然毕竟他们进入罗布泊的内情无人知晓,戚院士说的只是严肃一行人进入这个死亡沙漠的科考目的。
听罢马天行道:“这么说来,其实危险还是不小的,而且我们很有可能遇到未知的因素?”
戚院士道:“当然,我和你们说的就是这个意思,所以大家都要做好充分的准备,我希望大家一起来也能一起回去,不过你们也不要有太重的心理负担,毕竟古楼兰遗址已经有很多科研机构甚至个人进入过,至少可以说明人还是能在这里面生存的,也许要凭借一点点的运气,不过我相信大家都是好运之人,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。”
团长道:“我对未知的危险倒不是太担心,只是我在想是不是需要一位向导,因为沙漠毕竟是个地形非常奇特的地方,有一个熟悉地形的当地人带领,会不会好一些呢?”
戚院士笑了,道:“你太多心了,我研究罗布泊,研究古楼兰三十多年,虽然没有过实地勘测的行为,不过当地地形我闭着眼睛都能倒画下来,何必还要多此一举的请什么向导,而且我们还要在这里搜寻严公的遗迹,向导也未必能起到什么帮助作用。”
听他这么说团长也不好多说什么,不过戚院士并不是那种夸夸其谈的人,既然他说心里有底,那绝不会是顺嘴瞎溜的,我们倒也没有多少担心。
下午我们上了集市一趟,购买了一些必须的物品,像毛毡毯一类的物品在内地是没有正宗的,路上我们见到了不少等着给人当向导的本地人,并且有不少上来和我们搭讪,当然都被我们拒绝了。
我们正玩的高兴,忽然只听一阵驼铃声由远及近,循声望去,只见八头骆驼载着五个维族人向我们走了过来。
我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路数,便警惕起来,因为听说过沙漠有抢匪,专门抢劫那些探险者的物品,而且还不留活口,手段异常残忍,因为人死在沙漠,什么线索都别指望留下。
这五个维族人年纪有大有小,最大的大约四十岁左右,年纪轻的也就二十岁出头,领头的人也就是年纪最大的那个中年人表情刚毅,一看就是个饱经风霜的人,走到了我们面前,他很客气的道:“需要向导吗,这里面车子可没有骆驼好使,而且没有当地人带路,你们可能连水源都找不到。”
他说的一口好汉语,看来在这里做向导生意不是一两年的事情,戚院士这时走了回来搞清楚对方的意图后他笑道:“谢谢老乡了,不过我们真的不需要向导,因为对地形实在太熟悉了,而且也没有这方面的经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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