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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且对公众把消息压得再好,代言厂商可是一个赛一个的精,这样说吧,就算你红了,代言方面也别做太高的指望。”这时聂铮开了口,“说解决方法。”童延顿时打起精神。郑总监瞥了下聂铮,“得有金主替他担着,担到什么程度?让他对手后面的庄家觉得,跟金主之间的来往利益,超过竞争资源的收益。”童延心里叫了声完。好半天,郑总监目光又转向他:“即使这样,你也不太适合走偶像明星的路了,一夜爆红那种更是不用想,名声大血薄,扑了就难站起来,风险太大。你的方向,要么一直演公司投拍的戏,要么就得是那些暴力获益者不轻易跟你竞争的,或者靠手段也不容易得到的。”童延:“……”艹。郑总监又说:“不管怎么样,当务之急,让你家里人从原住处搬出去。有问题吗?”童延忙摇头。这时候聂铮对郑总监说:“这事交给你办,找个离医院近的地儿。”又看向童延:“你们那块儿,应该一年后才会拆迁,现在出去租住,你能说服家里人?”童延连忙说:“出去租房没问题,拆迁跟我们没太大关系吧,房子不是我们自己的。”房间里安静了。谁能想到三代都是本地人,居然连个住处都没有。聂铮倒没出声。郑总监说:“那房子不是你便宜外公留给你外婆的?”窗外阳光很是炽烈,童延被刺得眯起眼,他磨了磨牙,“那老鳏夫跟我外婆领结婚证前,趁房改把房本写到他前妻儿子名下了。”行,所以房子还是便宜舅舅给自己继母住的。郑总监愣了半天,虽然指着长辈的财产不应当,但童延家长辈,从他外婆到他妈真都是一个样儿,过日子没有半点打算。童延他妈真是白当了一趟小姐,到如今房子没有,积蓄没有,出点事全靠十八岁的儿子。回城车上,郑总监没敢大声吭气。果然,车从医院的花园开出去,他听见聂铮冷冷地说:”你现在可以解释了。”解释什么?为什么童延的家庭背景资料上做手脚。郑总监眼睛瞟向窗外倒退的苍翠草木,沉吟道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他那么像我舅,我妈跟我舅是龙凤胎,他眉眼也多少有些像我妈。”提到老聂的情史,两兄弟都用半分钟的沉默表达恶心。聂铮自不用提。郑总监恶心的点在哪?他母亲姐弟俩居然都被这老流氓染指了,他发自内心地感谢童延没顶着这张脸对老聂谄媚。片刻后,聂铮说:“那些事你是故意做的?”事情到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可遮掩,郑总监说:“刘导那戏都要开播了,我总得探探你对那孩子是个什么态度。”当时,他带着童延去抢已经定给肖白骅的角色,除了替童延踩小白花一脚,就是想看看聂铮对这孩子到底能回护到什么程度。不过,出乎他意料的是,那孩子明知自己有那么严重的短板,居然还能跟聂铮闹翻。没个大背景罩着,童延最多只能混到个十八线,在往上就是血雨腥风了。不过,那个时候,童延闹不闹翻已经不重要了,聂铮依然是公事公办的态度,这个才是重点。郑总监没想到事到如今,居然还能峰回路转,他也是,越来越看不懂聂铮了。小兽次日下午,病房。童延靠在床头,对着手里的电话好声好气说瞎话,“对对对,房子是我找的,保姆也是我找的,你带着老太太先搬,给我留个屋就行。我托了小田去帮忙,对,就上回帮我拿行李那个。搬家公司也是我托他找的……什么?不贵,……我还能干什么,都是拍戏挣的,没做坏事,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。”郑总监扬了下眉,平常这孩子在他面前要么就是没正形,要么几句话不对就炸,对谁做小伏低时那笑都是蒙了层什么似的腻味,算计只差没写在脸上。到了这会儿,围观童延跟亲娘通电话,才看清这孩子真掏心掏肺时是个什么样,话是编的,但那心肝都要贴上去的操心模样可不是装的。哪还是个十八岁的孩子,分明是个在家里顶着梁柱的男人。“行行行,我是小王八蛋,回来任你收拾。我这不是急赶着补戏吗?前天晚上到了外景地,才想起租房的事还没跟你说,别等我,等我回来又是半月,那房租可就白瞎了……什么?我手上有钱,你甭担心。”放下手机,童延抹了把汗,朝郑总监看了眼。接着,伸手抓住拐杖,撑着身子下地,望郑总监旁边一坐,“总监!大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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