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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,她又撕开零食递过去,示意他吃。
周淮聿只接过气泡水,没有说礼尚往来的客套话,把零食推了回去,嗓音清冷,继续和她说有关开幕式的事:
“礼服会提前送到,到时候如果不合适再修改。”
“没问题!”
温淇竹笑眯眯地答完,又悄悄吐了下舌头,心中暗暗腹诽:
大概效率高和风趣幽默是相对的,一起工作很愉快,但未免太闷太无聊了。
其实也有不闷的时候。
她回想起过去种种,默默纠正自己——
明明和她对着干的时候,周淮聿就很来劲。
时间一晃而过,很快到了运动会当天。
广播已响起热场音乐,在节奏声中各班陆续到位,温淇竹手捧礼服盒,逆着人流,去临时搭建的更衣室换衣服。
陈姝妤陪她一起,兴奋地晃了晃手中的相机:“我特地找我爸借来相机,保准把你最漂亮的时刻记录下来!”
“好呀,等我主持完,再找同学帮咱们拍合照,说好了一年一张,不能忘!”温淇竹腾不出手去挽闺蜜,只能转头弯唇一笑。
今早来学校前,她就已经托温女士化好全妆,自然卷的头发也用夹板烫得更卷,打造出贴合礼服的妆造来。
假睫毛有些压视线,无论她如何费力地眨眼睛,上方总有一片挥之不去的模糊的黑色。没办法,为了更漂亮,她只好忍耐下这点儿不舒服。
陈姝妤向后大退一步,倒吸一口冷气,搓红自己的脸颊:“别这样冲我笑,我怕我犯错。”
“你就是仗着我现在两只手都抱着礼服盒,没空打你,故意耍宝是吧!”温淇竹威胁似的眯起眼。
“才没有,真心话!”
“那更该打了!”
她闪身进入换衣间,动作麻利地换上礼服,在拉身后的拉链时拜托陈姝妤帮忙。
“这件礼服质感真好,一看就知道价格不简单。”陈姝妤帮她拉好拉链,珍惜地摸了摸裙摆,止不住地感慨,“这次的礼服周淮聿到底是买的还是租的啊?”
“租的吧?但租金肯定也不便宜,我和他说好了租金aa的。”
温淇竹站在镜子前转了个圈,满眼欣赏地和镜中的自己对视:“不过,这条裙子真的很漂亮,再贵也值了!”
这是一条拼接式平肩礼裙,恰好露出优美纤长的脖颈和锁骨,衬得她像只高贵的白天鹅。上衣整体为白色,有荷叶状的掐边装饰;下身是黑色纱质蛋糕裙,纯黑的布料紧紧缠在腰上,掐出腰线,而后顺势绽开,层层叠叠,繁琐又简约,恰好停在脚踝处。
要说点睛之笔,当属缀在腰侧的那朵含苞待放的白玫瑰,让整条裙子在端庄优雅之余多了一分俏皮。
“确实好漂亮,而且特别衬你……就好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样。”陈姝妤也被这条礼裙迷住,凑近看了又看。
更衣室外同学来来回回,声音嘈杂,连广播里的音乐都变得不清晰。
温淇竹凝神静听片刻,在确定音乐已经快到尾声时,匆忙把礼服盒交给陈姝妤,健步如飞地朝舞台走。
“马上到我上场了,我先走啦妤妤!一会儿见!”
万幸她在无数次锻炼中已经习惯了高跟鞋走路,只要高度不要太过分,就不会影响她走路的速度。
她踩着音乐的最后几拍抵达后台,深呼吸好几次才喘匀气儿。
眼前停下一双黑色皮鞋,她抬眼一看,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。
四目相对,两人都没有动。
周淮聿今天也着一身正装,比上次在英语演讲比赛时穿得更华丽些,西装上绣有暗纹,胸口袋子里别着一朵白色玫瑰,恰好和温淇竹礼裙腰间那朵玫瑰相呼应。
他清隽的轮廓被日光勾勒得柔和,像从油画里走出来的贵公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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