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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是林砚那个有些娇蛮的妹妹啊。
“没什么。”林砚不动声色收回目光,仿佛方才的一切只是错觉。
“小姑娘及笄后,有这样的心思也正常,做哥哥的,不必太担忧。”孟桓拍着林砚的肩,半点太子的架子都没有。
林砚轻咳了一声,因着方才拉弓的那一下,他经脉中的寒毒几近涌出,半个身子都是冰冷且无知觉的。
他转头,看向这毒的始作俑者,不动声色道:“家妹心思单纯,我是怕她被人骗了去。”
孟桓摇头:“敬安的人品,不必忧心。”
皇家举办围猎,目的不单是考校世家子弟和皇子的骑射那样简单,更重要的是皇室与众官员及其家眷借此来增进君臣关系。
所以猎什么,猎多少都是次要,重要的是让官眷们不在猎园里受伤。
故而每个猎园中,都有御河军守候待命,保障官员及其家眷的安危。
像林凝素和沈敬安这种只是出来散心游乐的,便不会去尽是猛禽山兽的北园,而是选择有小兽出没的南园。
比起北园,南园的景色仿造吴郡江南,移步换景,十分别致,倒不像是猎园该有的别致精心。
女眷们大多在南园中活动,三两个姑娘结伴而行,再加上一个护花的郎君跟在身后,如此组合。
“阿素,想要什么,我来替你猎。”
林凝素用襻膊束起宽大的袖口,随后举起弓箭,瞄准树梢的禽鸟:“不必,我自己来。”
禽鸟立在树梢,时而移动。她瞄准之后,方要脱手,忽见鸟儿被穿目而过,掉落下地。
林凝素皱眉,向箭来的方向看去。
是许融,他是陪着阮清过来的。这个小木头疙瘩还挺会找时机的嘛,见缝便能插针,也没她想象的那样讷然。
就是总板着脸,满目的沉郁气。
“许将军,阮姑娘,你们亦是来此射猎的吗?”沈敬安颇为热切地问安,玲珑八面的时候倒不像个世族。
“沈世子安好,和融弟一同出来散散心。”阮清浅笑,她目光触及林凝素时有片刻停顿,“凝素方才是想要猎那只雁鸟吗?”
“是融弟没瞧见,他不是故意的。”
许融接过侍从拾起的雁鸟,随后扔进阮清的猎笼之中,整个过程行云流水,面不改色。
你看他像是无心的吗?
沈敬安知道林凝素自几年前开始,就和这姐弟俩关系闹得很僵。他刚要开口打圆场,便被打断。
“一只雁鸟罢了,猎园内多得是,还分什么你我。”话毕,林凝素看向身侧,“敬安,我们去别处吧。”
“嗯。”
从前,林凝素只要一见着阮清,就算没发生什么龃龉,也要生个三四天的闷气。如此这般轻松揭过,甚至还主动将雁鸟让给许融,简直就是太阳东落西出。
瞧着林凝素云淡风轻,沈敬安也大着胆子,问之前没问过的事:“阿素,你和阮姑娘之间,到底发生过什么?”
“没什么,当初是我不懂事,才总去找阮姑娘的麻烦。如今再不会了。”
沈敬安听后垮起面容,反驳道:“是谁说你不懂事,我这便去寻他算账!”
林凝素见状,立刻笑道:“还当真了?怎会是我的错,自然是阮清和许融做了让我不高兴的事,今后我不和他们一般见识便是。”
“这才是阿素。”
两人一路嬉戏玩闹,也没忘猎些东西回去,一个时辰左右,猎笼也满了大半。
忽然,林深处传来阵阵低沉嘶吼,似是猛兽吼叫。
可南园何时有这样的猎物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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