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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会陈皮香气异常,醇厚浓郁,味微辛而不甚苦,过齿留香。
但闻钊这个,果香味还挺重的。
她随手一拈,“你怎么突然想到买陈皮?”
她问宋栾树:“你叫他买的?”
宋栾树垂眸,理所应当的语气:“看病患哪有空着手来的。”
沈温瓷:“……”
他说话的语气总是很淡,声音也没有高低起伏。
深灰色的衬衣再配上没什么表情的脸,更显清冷矜贵,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高不可攀。
奶奶说过,这样的人心思重,城府也深,不宜深交。
可他们已经认识了许多年,深交与否,好像也不是她能逃避的。
宋栾树还想说什么,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,沈温瓷看了眼来电显示,犹疑了一下,才接通。
“喂,大奶奶?”
嘴里还有苦味,沈温瓷探身拿了个杯子倒水。
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,她忽然一顿,抬眸看向客厅和闻钊聊天的宋栾树,秀气的眉头微皱。
“可能没有空呢,最近比较忙。他回来的话,我问一下他吧。”
客厅里,宋栾树和闻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,留心到沈温瓷的称呼,便对她的反应多在意了几分。
沈温瓷神色自若倒了半杯水,又关心了几句便挂了电话,一声不吭回了房。
“怎么,现在才想起来阿瓷可能被那边的人问?”闻钊看着没反应的人,幸灾乐祸道。
这人替裴应章背书的时候可没有半分愧疚,这会儿看那边来电话,知道心虚了,那还不算不开窍。
宋栾树面无表情的垂眸,“问也没用,又不是她做的。”
那件事已经尘埃落定,没什么好说的,闻钊提了另一件事:“这锦州你到底什么时候去?”
他冷笑一下,“你这么着急,你可以先过去啊。”
闻钊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,“我去有什么用啊,他们要见的又不是我。”
“那你着什么急。”
“我这不是怕你要我一个人面对那群老狐狸吗?”
要不闻钊也不会费个老劲去买什么陈皮,还不是这位大少一副沈温瓷不好就不挪窝的态度。
去了趟西樵回来,楠城谁还不知道宋栾树已经从掌权培养者蜕变,权力的权杖已经在他手中浮现。这几天,也就是宋栾树不见人,这里才清净些,要不然早就被踏破门槛了。
如今连沈家那位老太太都坐不住,要一探究竟。
“你一定要等她好了才能走?你这可不行,宋爷爷好不容易发权给你,你就一副纣王做派。”
宋栾树没说话。
闻钊戏谑:“她该不会不愿意和你一起去吧?”
“……”
宋栾树忽然想到那晚沈温瓷的不安,以及自己的反应,忽然有些不确定。
心里隐隐有不安与烦躁,而这种异常,似乎预兆着未来他会为此付出沉重代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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