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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。”谢青云淡声道。
“怎么不会?这段时日你忙着温习功课和骑射,都无暇与我说话了。”谢枕云失落地垂下脑袋,“如今尚且这般,日后更是不会理我了。”
“这段时日,我陪你。”谢青云道,“待你病好,再回国子监。”
“可是你不怕落下功课么?”谢枕云眸光微闪。
“功课不是最重要的。”谢青云唇角勾起,“这样可高兴了?”
“高兴。”谢枕云弯起双眼,“你对我最好了。”
可很快谢枕云又不那么高兴了。
因为这段时日,他连下榻都不被允许,除却沐浴时谢青云会回避,旁的时候都会守着他,明明手臂还着受伤,却把白翅的差事都顶了。
就连夜里也会守着他,就为了照顾他的病体。
躺了半月,谢枕云的病终于痊愈。
深秋临近冬日,他素来怕冷,尚未下雪便已穿好了狐绒大氅。
狐狸鲜艳的皮毛环住他的脖颈,原本雪白的皮肤越发晃人眼睛。
宛如这寡淡秋日里唯一的艳色,不知迷了多少人的眼。
甫一走进学堂,在谢青云位子旁坐下,身后的陈恒之便凑上前。
“谢小公子,这半月你去哪了?”陈恒之直勾勾盯着他的脸,“你不在,我都没心思读书了,都怪你。”
谢枕云望着他,学着老先生的话,“我脸上又没有字,哪里有我不在便不能读书的道理?”
“陈公子又欺负我。”他拽住谢青云的袖袍。
“陈恒之,你的心思何时到了书本上?莫要攀扯他。”谢青云冷冷道。
陈恒之不满道:“和你说话了么?我和他取笑,有你什么事?”
谢枕云没再管身后两人,低头研磨,心神放空。
他总觉着,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。
想听你亲口与我说
直到一抹身影径直走进来,整个修远堂瞬间安静。
“你们先生病了,今日文院的课,和武院的一起由我上。”男人一手搭在腰间的刀柄上,目光掠过人群,精准锁定被世家子弟簇拥在中间的谢枕云。
那样的眼神不显山不露水,却让人即便低着头,也难以忽视。
谢枕云:“……”
他终于想起来了。
他没有赴萧风望的约。
可萧风望一个指挥使,就算降了一级,也不会真的每日在射箭场等他吧?
谢枕云稳住心神,抬眸对上萧风望深邃的眼。
就算真的等他了又如何。
反正他病了,若真追究起来,大可倒打一耙。
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过。
周遭众人显然对于萧风望给他们上骑射课一事异议颇多。
却无人敢当面说出来,只得在背后腹诽几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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