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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原听后震惊无比,拉下那张纸,“陆大人,昨夜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?”
陆迢仍在看案上的公文,神情淡淡,“你是在那两人身上查出了什么?”
“陆迢,陆昭行,陆老弟?你居然真!的!不!知!道!”汪原几乎是喊出来的,他此刻的表情难以形容。
赵望瞥过去,想了想,这里面大概有二分震惊,二分不可置信,二分得意,一分鄙夷和剩下三分:
你为什么还不问我只要你问我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倒是快点问!
在汪原充满渴求的注视下,陆迢说:“不知道。”
完全没有要问下去的意思。
汪原一倒,又在案上爬起来,陆迢已将一叠小山高的待批案子推到他面前,善意提醒道:“既然不是去办公差,迟了的一个时辰你别忘记补回来。”
他憋了一腔的话愣是没吐出来,还是赵望好心,随口提了句,“汪大人,我们大人在府里用的早膳,马车一路没停。”
这样就是没地方听说,汪原点点头,虽然兴致被陆迢扫了一大半,但还是想说出来。
“刘朝昨夜去了醉春楼找姑娘,被家里的河东狮给亲自拿了回去,听说当时家丁给楼里围了三圈,将人从床上给拖下来的。”
陆迢头也未抬,继续看公文。
赵望在旁边看得真切,一大早来到现在,爷拢共就翻了三张纸,手下这张已经看了三刻钟。
汪原索然无趣,老老实实坐了下来,目光掠过刚刚贴在他脸上的那张纸,欸了一声。
“这不是去年济州交上来的账目?”
“若是这东西也能叫账目,那你也当得起本朝的书法大家了。”
汪原无辜被扎一刀,翻个白眼。
好好一个人,怎么偏长了张嘴?
“那牢中的两个人你究竟想怎么办?”
汪原比陆迢大上八岁,他祖父也当过少傅,但到他父亲这辈就没落了下来,连着他自己,也是巧遇贵人提携才来到这应天府,比陆迢早上一年而已。
这陆大人有个国公府打底,他可是要谨慎再谨慎。
陆迢道:“好好关着,有人会急的。”
“行行行,只是不知这醉春楼的小娘子吃不吃得消,本来也是书香之家出来的好女儿,怪倒霉的。”
陆迢捏捏眉心,终于坐不住了,起身出去了外边。
汪原将身子转向留在这儿的赵望:
你家大人怎么了?
赵望转向堂里的大红柱子,目不斜视。
别看他他不知道,知道也不能说。
陆迢立在廊下,终于静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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