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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看,我现在在大?晋,一样是女宰执了。”
——
安蕴秀对渊太后说?出这句话的时候,心中已经有打算了。
有选择权是要用?的,有事半功倍的机会自然也不能错过。渊太后希望有识之士能凑到一起?,也是担忧自己作?为大?晋朝堂唯一的女子太过势单力薄。既然如此,她就要发展起?这股势力!
故此,安蕴秀送走两位太后之后,除了肃清朝堂照看前线,余下时间便都在规划着这件事。
明年,便是国朝的又一轮科考。
黎明之前的夜晚总是漫长的,宿凌最近传回的军报内容也愈发严肃,想是交战双方处于决战时期,局势几乎一天一个样,令人不得不打起?精神?,全力应对。
安蕴秀照例回传军报调度粮草,在这些事上给予宿凌极大?的信任和便利。随即从堆积如山的卷宗奏折中,拿出一道宿岑日前下达的圣旨。
这是对洪家恶行?的宣判,同样是对过往冤案的重评再审,官方正名。
自己多年来一直在调查,在大?殿上控诉洪家的那些罪状没有一处添油加醋。只可?惜,京郊田亩案中的那位老者早已过世,时逢君父亲身死?宗族四散,原身兄妹二人更?是长眠多年了。与这些事有关的、该来接这道圣旨的人,几乎都不在了。
木珠子从未离身,安蕴秀将之与圣旨放在一处焚香祭拜,算是了结前尘。可?这道圣旨如何安置依然没有定论,思来想去,还?是给时逢君最合适。
几个月后,时逢君终于回到了京城,迎接属于时家迟来的正义?。
只是安蕴秀没想到,与他?一同归来的竟然还?有一个人。
“刚听到消息时他?还?不愿意来呢,说?什么?当初立过誓,伤心地再也不会涉足。我就奇了怪了,之前蒙着冤屈,不来也就罢了,眼下这可?是洗刷冤屈重新正名的大?事儿,怎么?能还?倔着不来?”
姜至喜笑颜开,道:“所以我就逼着他?来了,怎么?说?也得让我来祭拜祭拜公爹吧?”
“原来如此,恭喜恭喜啊!”
安蕴秀连忙作?揖祝贺,时逢君跟姜至同在奉山书院为教育出力,渐生情愫结为夫妻也是美事一桩。只不过二人这性子南辕北辙,从陌生人到夫妻这层关系的转变,想来会很有趣。
便如眼下,二人应该是在路上就听说?了自己女子身份的事,姜至已经热情地挽着自己的手臂了,时逢君却局促地站得远远的,不敢抬眼看她,似乎还?没完全消化这个事实。
“你觉得我不该在这个位子?”
时逢君下意识辩驳:“当然不是……”
“那还?有什么?好说?的?”安蕴秀亲密地回挽姜至,“跟你当不成?兄弟,就跟你老婆当姐妹,怎么?着我都不亏。”
时逢君:“……”
时逢君揉着眉心小声道:“江抒怀反应可?比我大?多了。”
那家伙才是真正的守正君子,当初科举时就听说?了,后来共事便唯有一句果真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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