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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追感到熟悉的通感状态,他看到一个孩子靠坐在床上,棕发棕眼,比知惠还要细瘦,张大口喘着气。
知惠的瘦是健康的,她只是不胖,实际上能吃能睡,这孩子的面上却苍白发青。
周围有很多大人围着,有的说法语,还有人说英语,甚至有人说德语。
郎追观察四周。
又来了一个新的通感孩子。话说这孩子是哪国人啊?这是哪?
算了不管了,先救人!
郎追握住这孩子的双手,按压他的小拇指与无名指之间、手少阴心经附近的镇静定喘穴,这不是常规穴位,但对哮喘有缓解效用。
郎追温柔地安慰着:“让自己平静下来,你会好起来的。”
孩子看着他,吸吸鼻子,低弱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难怪他们之前一直没有见面,郎追想,他曾推测过弦也是需要营养发育的器官,但这个孩子身体很弱,他的弦有很大概率发育得不好。
等他终于停住喘息,五分钟过去了,通感时间结束,郎追眨了眨眼,躺下睡觉。
第二日,他才和这个男孩说上了话,他的名字叫罗恩,罗恩舍瓦利(alier),居住在瑞士的苏黎世。
二月的苏黎世正在下雪,世界被染成了童话式的白,在雾蒙蒙的玻璃窗上画一个圆,可以遥望戴着雪冠的阿尔卑斯山脉。
壁炉烧着火,罗恩躺在厚实的被褥中,手边是一个小编织筐,里面是木质的玩具,还有积木,当然不是乐高的积木,乐高要在1932年才会在丹麦诞生。
郎追打量着这个深棕色调的房间,盘腿坐好:“你好,我是郎追,你可以叫我寅寅。”
罗恩小声说:“我终于见到你了,你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。”
郎追意外道:“你知道我吗?”
男孩抿抿嘴:“我知道我脑子里有一根弦,我也看到了你的弦,你的弦最强壮,我可以轻松抓住,其他的弦不行。”
这也是其他通感的孩子们的困境,他们的弦够不到太远的地方,想要和其他人联系,就得找郎追做中转,但菲尼克斯自从通感时间延长到30分钟后,就已经可以和比较近的露娜通感了,这说明弦可以成长。
郎追温和地问:“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可怕呢?”
罗恩看他一眼,别开目光:“一年以前,你的弦像一口井,我怕那种很深的水。”
郎追从未听别人提起过自己的弦给人的感受,他好奇地问:“那现在呢?”
“像苏黎世湖,变得更深,但也更宽广了,我昨天以为要死了,所以想看看弦的另一端是什么,才试着碰你的弦。”在好奇心的驱使下,罗恩用自己的弦缠上郎追的弦,认识了这个地球另一边的男孩。
真的见面以后,罗恩就知道自己的害怕完全没有必要,因为寅寅是个非常漂亮和善的男孩,而且一见面就帮助了他。
寅寅和他的弦一样,是阳光照得暖暖的
苏黎世湖。
郎追这下知道为什么罗恩周围会有人同时说法语、英语和德语了,因为瑞士实在是个特殊的国家,它北边是德国,东边是奥匈帝国,西边法国,南边意大利,于是它的官方语言也有四种,分别是德语、法语、意大利语、罗曼什语。
郎追和罗恩花了二天时间了解彼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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