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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经整理好自已,站在房中央,一动不动。
因为是背对着她,她看不到他的脸,不知道他在看什么,还是在想什么。
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,宴墨白回头。
宁淼想闭眼已经来不及,与他四目相对。
“春兰能进来吗?”宴墨白问。
声音里还蕴着一抹沙哑。
宁淼反应了一下他的话。
他的意思应该是问,能让春兰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吗?
或者说,他问的是春兰的忠诚程度。
他这一问,让宁淼不禁怀疑,刚刚他站在房中一动不动,是不是在考虑春兰是杀,还是留。
宴墨白见她没做声,以为她没明白,又问了句:“是你的人吗?”
以这个女人的手段,短短几日,侯府里的众人都搞定了,包括宴璇玑,他想,一直跟在身旁的婢子,她应该早就收服。
宁淼没理他,撑着身子起来。
虽然她相信春兰的忠心,但这种事情,还是少一个人知道为好。
见她坐起,宴墨白又将头转回去,背对着她而立。
看他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,宁淼心中冷哼。
该看的、不该看的,不是早看没了,现在在那惺惺作态。
穿好衣裙,又整理了一下发髻,宁淼忍着浑身的酸痛,走到他面前。
见他浑身上下,衣襟袖摆袍角全都整理得十分整洁、丝毫不乱,一个小褶皱都没有,衣冠楚楚,俨然又是那个冷漠端方、绝情寡欲的宴大人。
似乎刚刚那个又野又疯的男人不是他一样。
宁淼就想冷哼。
当然,她没有,她只是朝他伸出手。
“什么?”宴墨白没懂。
“避子药。”宁淼道。
宴墨白:“”
脸色微微沉了几分:“谁会将那东西时刻带在身上?”
末了,又道:“一会儿去拂雪苑给你。”
“不去。”宁淼冷着小脸道。
宴墨白看她。
宁淼没好气道:“被你摧残得走不了路了。”
宴墨白:“”
低低一叹,似是有些无奈:“我一会儿让人给你送过来。”
“你就不怕我不吃?”宁淼看向他。
上回可是亲自倒好水、亲自盯着她吃下去的。
宴墨白望着她的眼睛:“你大可试试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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