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娄启只是笑,落在阿四眼中简直是个傻呵呵的典范。
“阿四啊,你打我做甚?”娄启自以为问的真诚,却没想到腿上又是一痛,他看去:“啊,这什么东西!”
“你的腿伤。”阿四悠悠回应,心中却恨不得将这块腿肉剜下来,让他好好看看这都成了一副什么模样,居然还要下水?
想到此,包扎伤口的时候不免又用力了几分,惹得娄启几声痛呼。
还能叫出来,证明还算不上多么严重,阿四内心腹诽。
他刚刚半夜忽然醒来,猛然发觉洞内只有自己一个人。正出了洞口要去寻找娄启的时候,便看到了站在河中看似摇摇欲坠的他。
刚刚扶住他的一瞬间,阿四便感到了异常。娄启的体温实在是太高了,分明已经发烧。然后便看到他的腿伤正恰好被水流淹没,阿四慌忙之中将他背到了石床之上。
又将他的脏衣物褪去,给他换上了自己的一身干净衣物,之后又拿出了冬天才会用到的兽皮给他盖上。
之后寻了一些还剩下的草药,将其捣碎,再给已经迷迷糊糊睡着的娄启换药,那人醒着的时候最起码还配合一点,结果睡着了之后便没老实过。
将他扶起的时候搂住自己不松手,给他换药的时候蹬腿翻身就是不让碰。
一气之下拍了他的腿一巴掌,将他惹醒了,结果还要问自己是谁?
阿四无语。
但还是得给娄启将换药、包扎伤口,等到天亮之后再寻上一些清热解毒、抗炎解热的草药来。
总不能让他在自己这里失去性命,阿四抱臂看着迷迷糊糊不知道嘟囔些什么的娄启腹诽。
将伤口再次固定好了之后,那人便老实了许多,只是躺在床上眼神迷蒙地看着自己。
阿四就坐在床边,抱臂也看向他。两人就好像在进行什么瞪眼比赛一样,你看我,我看你,比一比谁先挪开目光。
结果当然是阿四输了,他全然不想和这个像是喝醉了一般的半大不小的人计较。
本想着再次回到洞内的干草堆旁,虽然不睡,但总比在这里坐着要舒服上一些,结果刚想起身,就被一直直勾勾盯着他的娄启拉住了手臂。
别整什么“别走我怕”这一套,阿四只想翻白眼,极力尝试着将他的手甩开。
而那边迷迷糊糊的娄启却全然不觉这股嫌弃,喃喃说道:“你的胡子太丑了。”
字正腔圆,掷地有声。阿四差点以为他已经清醒了过来,结果转头一看,那人的眼神仍旧迷迷糊糊,就像是看不清什么东西似的眯着眼睛,然后直勾勾地盯着自己。
“......太丑了。”甚至娄启还在不断地重复。
“行行行,我知道太丑了。”阿四扒拉着他的手,妄想从他的魔爪之下逃脱,希冀这番折腾之后,能舒服地躺一会儿。
但是娄启仍旧不松手,接着补充道:“剃了它!”
“好好好,我剃我剃。”阿四十分敷衍地哄着还挺坚决、吧却仍旧迷糊的娄启。然后被获得了娄启近乎满意的一声应答:“不错。”
这满意还没有持续到让阿四拜托他紧紧握住的手,便又发生了转折:“现在就剃!”
“嗯嗯嗯,现在就剃。”阿四尝试着说服他:“你得松手,我要去找工具啊!”
听到这种理由,娄启好似认真思考了片刻,问道:“真的?”
“当然是真的,我骗你做什么?”阿四嘴角扬起了一个大大的微笑,就像那些在站在路上拐骗小孩的人贩子一样。
娄启极力蹙眉,内心翻涌,好似经历极大的一番斗争,他才依依不舍地转换成左手抓着他,然后松开了右手。
这个动作让他微微偏着身体,才能很好地看着他。娄启向阿四投去了无辜的目光,好似这已经是自己做出的最大牺牲。
本来一阵内心狂喜的阿四感觉被当头叫了一盆冷水,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。
憋了半天,终于说了一句:“你不松开我,我怎么去拿工具啊?”
他还是希冀着能通过一些非暴力的手段逃出去,但是却被告知非暴力手段并不管用。
因为娄启静悄悄地掏出了一把断剑,他的左手拽着阿四,右手摆出非常正义的姿势,拿着那把断剑,那断剑还闪烁着点点冷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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