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德小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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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（第5页）

乔刚傻笑着答应，刚才难以下咽的窝窝头也变成了“粗粮精品”，吃得啧啧有味儿。

我们围坐在一起，啃着手里的窝窝头。

这事儿过去没多久，也快过年了，就连昭锦都快放寒假了。

乔刚下班后把她从学校接回来，一进门，小小的身子就抱住坐在沙发上的我：「奶奶！我想死你了！」

我贴着她的笑脸，笑得没了眼睛：「乖孙，奶奶也想你！在学校还习惯吗？有被人欺负过吗？」

昭锦把下巴抬得老高：「我才没有呢，他们一听我爸爸是乔刚、我妈妈是田芝，顺从我都来不及呢！」

我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头：「那你也不能太骄傲了，要搞好同学关系，不能欺负别人……」

昭锦点点头：「那肯定，我肯定不会是欺负别人的人，从小你们不都把我教好了嘛！」

我笑着揽着她，温热的家里一片其乐融融。

11

转眼就到了吃年夜饭的时候，我们团聚在一起，看着电视里放着的春晚，吃着饺子。

乔刚吃饱了在一旁丟盹，田芝在洗碗，而我和昭锦在一旁边看电视边玩游戏。

我们正看着起劲，乔刚突然一声大喊：「不！那不是我！」，把我们都吓了一跳。

昭锦赶紧跑过去摇醒他：「爸爸，爸爸？」

我也探着身子看他：「刚子，你怎么了？」

乔刚一头冷汗，迷迷蒙蒙的睁开眼，缓缓开口——

「娘、宝儿，我梦到……我梦到我不是个人……」

啥？

我们看着他

他喝了口水，继续道：「我做了个梦，梦里，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，不光打骂田芝和娘，而且还吸毒，最后甚至逼的田芝卧轨自杀，害的娘被狼叼去吃了，我最后也毒瘾犯了、饿死在了家里……」

我瞪圆了眼睛看向他，那可不就是他上辈子的事儿吗？难道因为我的到来，改变了他原有的生活轨迹？

田芝给他用袖子擦了擦汗：「一个梦而已，梦和现实都是反着来的，再说，现在我们不是都好好的吗？」

我深深的看了眼乔刚：「是啊，我们现在都好好着呢……」

乔刚点点头，像是安抚好了自己，真心的盯着我说：「娘，不知为什么，我总觉得欠你一声感恩、欠你一声抱歉。」

想着上辈子的委屈和这辈子的不容易，眼泪蓄满了眼眶，在乔刚郑重的下跪，说出“娘，对不起”“娘，谢谢您”“娘，过年好”时，田芝和昭锦也跪了下来，

“娘奶奶，过年好，谢谢您。”

他们异口同声着拜年，我的泪终于决堤了。

在屋外一声声的鞭炮声中，我将他们挨个扶起来，从沙发底下抽出了准备好的红包，一个人一份，刚刚好。

窗外的烟火照映在每个人的脸上，也照映在我们心里，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句话。

「现实安稳，岁月静好。」

这大概，就是我重生的意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