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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盈满脸懵懂的表情,神情有点无措:“留侯你问空上啊,这是伉儿煮出来的草布,虽然看着有点粗鄙,不过挺好写字的。”
樊伉晒出来的第一张草纸,刘盈自己也挺心动的,不过看樊伉当时好像很喜欢,就忍住了没开口朝樊伉要。
“伉儿?”张良一脸茫然,这又是谁啊?宫里头新纳的美人吗?
他转过脸看着刘邦,似乎在询问。
刘邦比他还要迷糊,心里十分纳闷,宫里头最近好像没有新纳美人啊。
倒是萧何心思缜密,略一思索,想了起来,道:“太子殿下说的可是临武侯家的小郎君?”
他这一说,张良顿时也想起来了,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,“原来是小郎君。”
萧何也一副难怪如此的表情。
只有刘邦一个人还在状况外,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。
“丞相你们在说什么?”
萧何知道这奇特的草布是樊伉弄出来的时候,心情陡地放松了下来。
樊伉是陛下的外甥,不管怎么样总是不会害他的。
“陛下可知最近城中颇受众人欢迎的面食和火榻?”心情一放松,萧何严肃的表情也和缓下来,甚至有心情和刘邦说笑了。
“知道。”刘邦点头。
吕雉宫里也盘了一个,挺暖和的,就因为这个原因,冬日的时候他大部分时间都宿在吕雉宫里。
不过对这火榻的来历他真没花心思多问,只以为是哪个宫奴想出来的。
“那个火榻就是小郎君因为天冷想取暖,看到灶膛里烧火,灶上温暖而造出来的。”萧何将当初樊伉造火榻的缘由经过说了一遍。
提到樊伉,张良也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:“小郎君虽年幼,却甚是聪慧,非常人能所及。”
听人夸奖樊伉,刘盈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,道:“伉儿本来就很聪明啊。”
在太子刘盈的心里,天底下没有弟弟伉儿更聪明的人了。
“哦?”萧何笑道,“我知道小郎君盘火榻是为了取暖,但不知这草布可有什么说法?”
刘盈完全不是老奸巨滑的萧狐狸的对手,果然被套路了,一五一十地道:“伉儿体弱,前些日子看书嫌竹简太沉了,想要造出和绢布一样薄的竹简,然后伉儿就真的煮出和绢一样薄能写字的草布了。”
说到樊伉的丰功伟业,刘盈昂着小下巴,一副于有荣焉的表情,当然如果没有时不时地偷偷瞅刘邦一眼就更有说服力了。
萧何掌管着汉室天下的钱袋子,几乎是立刻就从刘盈的话中嗅到了重点:“草布?太子殿下说这是草布?”
“对啊!”刘盈点头道,“我亲眼见到伉儿将一堆草煮了半天,然后投到水里再捞出来烘干,就变成了这种薄薄的草布。”
“什么草?”萧何紧接着追问。
“就是——”刚一张嘴,刘盈仿佛想到了什么,突然顿住,开始支支吾吾起来,左顾右盼的就是不肯正面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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