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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了吗?”
姜晚走到院子门口,远远看到顾北川领着一个看上去只有三四十岁女人过来,走近了一看,她现在容貌和这位中年妇人七八分相似。
不用问了,这肯定是原身妈,姜晚心里有点忐忑,是让到屋里坐下来喝茶,还是先叫妈?
顾北川眼里有笑意,媳妇平时挺机灵,这会怎么发呆呢,他说道:“晚晚,这是岳母。”
赶快叫妈啊。
姜晚脑子一抽,“这是我妈?”
廖玉珍今年才四十五,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,干净利落漂亮清爽,她沉下脸来,进到院子里左右看了一圈儿,从墙剁子上抽出一根竹条,劈头盖脸朝着姜晚后背抽下来。
姜晚连忙跳开,没让她打着,这一下她自己都楞了,这敏捷闪避洞察力是这身体本能,看来原身和她妈没少掐架。
“妈,你怎么上来就打人,你还是不是亲妈了?”
“五年,你个死丫头连个信儿都没有,要不是女婿给我打电话,我还不知道你跟着到了部队。”
廖玉珍气追着她打,“你说说,我不打你我留着你过年吗?”
姜晚边躲边说:“妈你听我说,我失忆了才没跟家里联系,你别打有话好好说嘛。”
“先打了再说,不打你不长记性。”
廖玉珍又心痛又气急,好好一个女儿,养到十八岁突然就跑了,然后打电话回家说要结婚,好,结婚就结婚吧,结完婚每年往家寄一百块钱,汇款单上连句话都不留,怎么叫她不生气。
她生个女儿难道是为了每年这一百块钱?
“你失忆了,难道女婿也失忆了?不知道往家写封信报个平安?你知不知道我跟你爸多担心。”
要不是每年那张汇款单,她还以为女儿死在外面呢。
姜晚看到廖玉珍眼睛都红了,她虽然性格火爆了一点,还是很爱原身这个女儿。
姜晚不跑了,扑通一声跪下,“妈,我错了,你打我吧。”
廖玉珍手上一僵,主动认错这还是第一次,五年没见她哪能不想这个闺女,也不是真要打她。
她丢了手上竹条,狠狠拍了姜晚几下,眼泪也下来了,“讨债东西,你是不把妈气死你不罢休。”
顾北川轻轻推了下顾小鱼,悄悄说道:“小鱼快去拦你外婆。”
顾小鱼心道外婆好凶啊,婶婶可真傻,被打了怎么不跑呢,刚才叔叔一直拉着他不让他动,他得了自由连忙跑过去抱着廖玉珍裤腿。
“外婆,你别打婶婶。”
廖玉珍用袖子擦擦眼泪,这小娃娃可真漂亮,又叫她外婆,那是顾北川侄子,烈士遗孤了。
廖玉珍脸一下子柔和起来,笑着给他抱起来,“真乖,外婆中午给你做饼吃。”
青砖地跪姜晚膝盖疼,她可怜兮兮望着廖玉珍,“妈,我能起来了不?”
廖玉珍抱着顾小鱼转身,脸上终于雨过天晴,以前哪能打着她,更不会认错,现在居然懂事问能不能起来,女儿嫁了人当了妈,真懂事太多了。
“还跪着干什么,赶紧起来吧。”
中午廖玉珍下厨,她从带来包里拎出二斤细面粉来和面,“中午外婆给你们擀面条烙饼子吃。
姜晚知道娘家那地方也不富裕,这二斤面粉就是他们认为好东西了,恐怕只有过年才能吃上,也不知道从哪里换了带来。
“妈,你至于这么大老远背二斤面粉来吗?”
“怎么就不至于了,我不是怕你这没有吗,这又不是给你吃,是给我三个外孙吃。”
姜晚:……
不吱声了,她从柜子里拿出腊肉,现在去买菜也来不及,从丁婶子家后院挖了一把蒜苗,做了个蒜苗腊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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