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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来不来?”
“不是要看我洗澡吗?”温景宴道。
“………”
宁江泽一噎,无语死了:“求你,别骚了。”
零点过几分,客厅昏暗,窗帘拉得严实,透不进光。宁江泽整个人陷进软乎的沙发里,羽绒被几乎将他掩埋。
热得他在无意识中也会把手脚伸出来晾晾。
温景宴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个场景。
茶几上放了个小夜灯。椭圆的厚玻璃杯里放着纯白透亮的不规则碎石,灯座打开,光亮从下至上,每颗石头都发着光。
这点微弱的暖色光足以让他看清对方四仰八叉地睡姿。
宁江泽蹬开被子大概有一会儿了,手脚泛凉。温景宴帮他盖好被子,抬手贴额头查看对方的体温。
额头的温度倒是正常了些,他往下在颈侧贴了下,摸到一手汗。宁江泽仿佛在汗蒸般,身上又烫又湿淋淋的。
温景宴正思考着要不要叫醒他起来换套睡衣,恍神间,手腕陡然被人抓住——
“你干嘛?”宁江泽惺忪睡眼,睡一觉把声音睡哑了。
他拧着眉,不太清醒地怀疑道:“趁我病,要我命?”
作者有话说:
求海星和评论°°(撒泼打滚阴暗爬行)
挺软的
还以为宁江泽要说趁人之危,温景宴轻笑着配合地握住他的脖颈,虚虚掐了下,“嗯,要你命。给不给?”
掌心下的喉结随吞咽而滑动,说话间传来微颤。
宁江泽额前的发丝汗湿了些,尽管病得浑身无力,嘴也依旧顶在最前线:“你看我像不像傻子?”
“之前不像,”温景宴看着宁江泽握住自己欲要抽出的手贴回去,勾唇道,“现在有点像。”
他下定论:“烧傻了。”
微凉的手紧贴着皮肤,宁江泽觉得舒服。他侧躺着,半张脸都陷进枕头里,脑袋昏沉让人止不住想往梦里坠。
他强迫人把手贴在身上,理直气壮但没什么精力的朝温景宴竖了下中指。
不知道是不是被子太厚,宁江泽的身体很烫,手在领口能感受到睡衣下的热气。温景宴挪了下位置,往里探了一下。
一手汗。
“你。”
宁江泽缓缓睁开眼,困倦到眼神不清醒,“你摸哪儿呢?”
温景宴直起身,抽出手,“没摸哪儿。醒了就起来换身衣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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