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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顺笑道:“少师也是担心殿下。”
“唉……”景煦叹了口气,突然站了起来,“我去找青疏,公公不必跟着。别让他人知道我不在。”
“老奴明白。”
景煦三天两头往将军府跑,王顺早就习惯了,熟练地把床帐拉好,熟练地敲打宫人,一套下来得心应手。
那边景煦轻功用到极致,不一会儿就翻过了将军府的院墙,轻车熟路地推开了宓安的房门。
“你来做什么?”
对景煦的深夜造访,宓安也早就见怪不怪了。
“有事相求。”景煦不客气地躺在宓安床上,见他又拿着医书不知在配什么药,便问道,“阿宓在做什么?”
“制点新药。”宓安头都没抬,“你求什么?”
“北夷皇室有种罕见的毒药,叫‘封脉’,据说只有特制的解药能解毒,遇到任何药材都会让人经脉闭绝而死。阿宓可听过?”
宓安心下了然,景煦这是同他想到一处了。
“听过。”宓安放下手里的小秤,丝毫不提解药其实已经制好了,“若能见到毒药,我应当能制出解药。”
说罢,怕景煦让暗卫去北夷冒险,又提醒到:“虽是密药,但太祖皇帝当年曾俘虏过北夷皇室,宫里说不定有这药。”
上辈子他就是在御书房的密室里发现了封脉,才顺利研制出解药。
景煦拿出一个小瓶子,放在桌上,笑道:“阿宓真聪明。”
宓安看了看药瓶:“哪来的?”
“御书房密室。”
宓安觉得好笑:“还没登基呢,就这么轻车熟路了?”
“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差别。”景煦大逆不道地翘起二郎腿,“左右景烈是个废物,这皇位舍我其谁。”
“对了,再过两个月说不定老东西会让宓将军出征,让我岳父装病别答应。”景煦回想起前世宓朗回战死沙场,心里堵得慌,“我怀疑军中混进了细作,等我查查再说。千万嘱咐我岳父别去。”
宓安也心下一沉,从前父亲死状凄惨,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。
不过这一世还来得及。
“什么岳父?”宓安这才反应过来,凶道,“不许穿鞋上我的床。”
景煦充耳不闻,蹬了靴子爬进了宓安的被窝,还拍了拍床:“阿宓,睡觉。”
宓安:“……”
真想再扎他几针。
景煦铁了心要睡在将军府,雷打不动,宓安心疼他刚打仗回来又生了病,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好,也就由他去了。
“挪挪。”
宓安躺在景煦旁边,还是觉得很恍惚,前世蹉跎许多年,临死才直面自己的心意,没想到上天如此厚待,竟然让他们二人都重新来过。
既然重新来过,那该死的人就要早点死,身边的人他要好好护住。
至于什么时候让景煦知道他也有前世的记忆……
宓安捏了一把旁边这人的脸,看他吃痛委屈巴巴地睁开眼,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。
啧,还没逗够,择日再议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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