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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煦握着他的手,哭笑不得地问道:“到底怎么了?你这样我很担心。”
“景煦。”宓安叫他。
“在呢。”
宓安披了件衣裳,坐到床上,缓缓开口:“我……曾见过一个中蛊而死的人,他的眼睛几乎被血色铺满,起初我以为是中毒导致的,但血块的分布极不正常。”
“而且。”宓安回忆到,“当时他的手臂软绵绵的,天下没有任何一种毒药能将人腐蚀成这样。所以他根本不是中毒,是中了蛊。”
宓安忽的拍了他一巴掌:“我就说这天下能有我解不了的毒?原来是蛊。”
景煦好笑:“是是是,怎么会有阿宓解不了的毒。”
宓安不理他不走心的话,自顾自疑惑道:“这种蛊虫一般是养在南疆人的身体里,所以蛊师的脸上身上总会有红色绿色的血纹。但大渊一向不许南疆蛊师进城,他们是怎么混进来,还一路……”
还一路混进了戒备森严的宫中。
景煦问道:“你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尸体?”
宓安慢慢摸着景煦的手臂,半晌才道:“不告诉你。”
景煦:“……”
他心底隐隐有些猜测,但看着宓安沉思的脸,又不敢开口试探,犹豫了半天,才问道:“阿宓对蛊有研究吗?”
宓安道:“没有。”
景煦点点头:“好吧,本来想让你帮我把把脉,其实从姑师回来以后我总觉得不太舒服。”
宓安问道:“你落水那天我把过脉了。你哪里不舒服?”
景煦摇摇头:“说不出,总觉得气血翻涌,尤其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。”
宓安脸色变了又变,难以置信地看向他:“不是因为你精虫上脑?”
景煦笑了出来:“自然不是!”
宓安怀疑地看着他,还是拉过他的手好好搭了搭脉,语气带着关心:“不舒服还跟我出来。”
“我离不开你嘛。”
宓安不理他,好一会儿才说道:“看不出异常。”
景煦摸着下巴,道:“姑师就在南疆,我还以为他们和蛊师部落有勾结呢。”
“什么?”宓安猛地站起来,“姑师在南疆?”
“是啊。”景煦被他吓了一跳,连忙拉住他,“怎么反应这么大?”
宓安推门就往外走:“现在就去查清尸体来历,然后快马加鞭解决赈灾银子,回宫找个懂蛊的术师给你看看身体,你能找到吗?那个不知是死是活的国师还活着吗?”
宓安这下真的慌了,那两具尸体和上辈子景煦的死状一模一样,但他从来不记得景煦去过南疆……原来姑师就在南疆。
那景煦很有可能这个时候就已经被下了蛊,只是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手段,竟然让蛊虫蛰伏了十年之久。
不对……
宓安脚步顿住,这么高明的手段,连景煦都没防住,何必用来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。
宓安第一次产生后悔这种情绪,虽说前世景煦一早留了密旨,既保他荣华富贵又保证朝中无人找他麻烦,但……景煦一死,他实在是觉得人生没意思,就干脆和他一起去了。
早知道会回来,当时就查清景煦的死因再自尽了……
景煦紧跟着出来,问道:“你刚刚验尸的银针不能验验我吗?”
宓安平复了一下心情,瞥了他一眼,说道:“那两具尸体蛊毒已经遍布全身,银针才能试出,如果蛊虫只是在你体内蛰伏,只能用蛊师特有的方法。”
景煦拍拍宓安的肩膀,宽慰道:“没事的,阿宓别怕,说不定我只是精虫上脑而已。”
宓安:“……”
好想抽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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