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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执玉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解释。
他要为师无衍隐瞒狐族之事,便不能说这是师无衍难以自控时在他脖颈上咬出来的,可若不说这是师无衍咬的,他便没有任何能将此事圆过去的借口。
谢执玉只能小心翼翼试探,先弄清宋白川究竟都看见了什么,他好再根据宋白川所见之事来努力瞎编。
谢执玉清了清嗓子:“宋师弟,方才你……”
宋白川:“……师兄,您和魔尊真的什么也没有吗?”
谢执玉:“……”
谢执玉忽而便想起了仙门闲谈上新近出现的那个讨论。
那讨论说他此番失踪,或许还与魔尊有关联,师无衍消失不见,也是跑去寻他了,而今他还被宋白川看见了,这几乎就等同于给他与魔尊那莫名其妙的传言上再添一笔,还是这般真材实料的佐证,他几乎不敢想若宋白川将此事外传,那这件事究竟会演变到何等地步。
谢执玉竭力解释:“此事同魔尊无关。”
宋白川苦笑一声,道:“您突然失踪,遇了意外,需要大长老亲自前往相救。”
谢执玉:“这……意外多了去了,又不是非得同魔尊有关!”
宋白川:“您与大长老方才可是从幽冥山方向回来的。”
谢执玉:“那也和魔尊没关系啊!”
宋白川迟疑了片刻,似是略有不解,问:“可若与魔尊无关……永不会是大长老咬的吧。”
谢执玉:“……”
“师兄,这种笑话,你我私下说一说便也罢了。”宋白川叹了口气,似是有些无奈,“这种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,难道您会信吗?”
谢执玉:“我……”
宋白川摇了摇头,似是觉得他们最后这推论实在荒谬,就算只是随口胡诌,他都觉得不可思议,他自己否定了这想法,又道:“师兄,放心,此事我不会说出去的。”
谢执玉心情复杂。
宋白川:“可您要将此事藏好,我看大长老好像已经因此事生气了——”
谢执玉惊讶问:“我师尊生气了?”
宋白川也有些惊讶:“方才无衍长老那脸色,难道师兄没看出来吗?”
谢执玉:“……”
很好,谢执玉一点也没看出来。
“师兄您方才颈上那……”宋白川稍稍停顿,语意含混,“大长老肯定已经看见了。”
谢执玉:“……”
那可不得看见吗?
这就是师无衍硬咬出来的啊!
宋白川:“宗门会谈之后,我看大长老的情绪本就不好——”
谢执玉皱了皱眉,打断了宋白川的话,道:“此事不重要。”
宋白川:“……很重要吧师兄。”
“还有一件事更为紧要。”谢执玉将衣领拉高,遮挡住自己颈上的伤,道,“我的玉符碎了,这东西究竟要如何才能修好?”
宋白川:“……”
宋白川取了谢执玉的玉符,教谢执玉念了两个简单术法。
这玉符之上似乎有灵信上人钻研出的术法,极难被摧毁,若是真碎了,只要未曾碎成齑粉,那便只需几个简单术法便能恢复,这是而今修真界中人尽皆知之事,只是谢执玉这百年一直在外,方才连这等简单之事都不曾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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