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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任凭秦问川怎么说,淮南月都打死不开口了。
秦问川撬不开淮某人的嘴,叹了口气,换了个话题:“诶,你来这儿之前是做什么的?”
淮南月闭嘴充聋子。
秦问川一咬牙:“再多送你一个道具。”
淮南月:“三个。”
秦问川“嘿哟”了一声:“您还真不客气。最多两个,多了一个子儿没有。”
“行。”
淮南月“行”完,却不急着回答,而是反问:“你呢?”
“什么?”
“来这儿之前是做什么的?”
这话似乎给秦某人问住了。她昂头想了会儿,才说:“马戏团的。”
淮南月:……
“没逗你,真是马戏团的。”秦问川侧着脑袋把一侧的头发拢到脖子前,“我就在马戏团里耍杂技,满舞台被老虎豹子追。不然你以为我的身手哪儿来的?”
淮南月没吭声。
她看着秦问川敛去了笑意的眼瞳与微微收起了一点的唇角,心道,我信你呢。
“你是不是暗恋我?”
她于是没有追问,垂着眼端起茶杯,轻轻抿了一小口。
紧接着,她便听见某人道:“你呢?”
声音很轻,尾音很飘,说话的人似乎连声带都懒得震,那声儿几乎是从鼻腔里哼出来的。
又或许是因着周围太安静了,便用不着将声音放响。
淮南月攥着杯壁转了两圈,才掀起眼皮:“嗯?”
“我说……”秦问川再次慢悠悠开了口,这回的音量终于大了些,“你呢?你在来这儿之前是干什么的?”
干什么呢……
淮南月想起了在孤儿院的那段日子。
其实那地儿也称不上是孤儿院,是个好心人圈起来的一个院子,把没人养的小孩放在里头,给口饭吃,给间房子睡。
院子里头的小孩都管那好心人喊“妈妈”。
淮南月在里边住到了十四岁,有课的日子去学校上课,没课的日子就帮妈妈干手工活。
她就这么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,然后……咔嚓一刀剪了头发进了军校。
高中三年大学四年她在军校里摸爬滚打地长大,出来后无缝进了特种部队。
她闯过缅北,守过边境,上过天入过海,但当听见秦问川这个问题时,她脑海里最清晰的,竟还是十五年前的新年,一院子女孩儿围着锅炉子氤氲出的白气,一起吃炖菜的画面。
秦问川许久没等到回答,催了一声。
淮南月这才轻轻晃了一下茶杯,刚准备开口,却发现陶瓷杯里的茶居然没凉,还在往外冒水蒸气。
……十多度的天气,半小时了,一杯茶凉不了?
她于是没接话,而是另起了个头,问了句很有灵性的问题:“这店是活人开的么?”
她心说倘若你再回答不知道,我一准儿就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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