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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问川在旁边乐出了声。
大约是笑够了,爱丽丝的唇角蓦地一收,继而红唇轻启,慢慢往外吐字:
“芙兰有点饿了,最后一个进的人得负责喂饱她噢。”
声音越来越轻,最后一个“噢”字几乎是用气声吐出来的。
众人登时往里挤得更卖力了些。
——芙兰,那条缠在她肩头的蛇。
淮南月和秦问川却没跟着挤人,气定神闲得恍若弥勒佛。薛西看看人堆又看看俩不动如山的佛像,又着急又为难:“月姐,你俩咋不走?真最后一个进,被她逮着了怎么办?”
秦问川抱着胳膊说:“不急。”
秦问川越说“不急”,薛西越急。她往木门那边跑几步,又往回跑几步,活像是在跳探戈。
淮南月很关心:“腿不舒服?”、
“……”薛西无语片刻,终于下定了决心,站在原地一昂头说,“我不走了。”
“嗯?”
“我不会丢下你俩的。”
这句话说得有点响,爱丽丝像是听到了,眯着眼往这边看来。于是薛西登时又怂了,哑着嗓子小声说:“月姐你俩快些啊,真要垫底了!”
此时屋内门庭若市,屋外门可罗雀,除了她们仨和爱丽丝,玩家们基本都进了屋。
薛西正扭头往门里张望,忽觉背上被人拍了一把,淮南月冷淡的声音接着传来:“不挤了,走吧。”
薛西感动得热泪盈眶。
她拔腿就走,走到门边忽然又停住了。因为她意识到了一个问题——
现在就剩了她们仨,那么……
谁做最后一个呢?
淮南月抱着胳膊杵在门边当门神。薛西咬咬牙,想说“我垫后吧,反正我的命也不值钱,况且也不一定会死”,就看见大佬的同伴笑着摇摇头,拽起她的胳膊,一把把她推进屋里,而后自己也跟着往里进。
“你……”薛西彻底急了,瞪着秦问川问,“你把我拉进来干嘛?月姐怎么办?!”
“怎么办?”秦问川没接话,倒是爱丽丝笑起来了,“我哪知道怎么办,我只知道我家芙兰的晚餐有着落了。”
淮南月倚在门框上,掀起眼皮,懒洋洋朝她睨去。
“或者……”爱丽丝抬手掩唇,话锋一转,“还有个方法。”
“你来我公会,我放你一马。”她直勾勾地盯着淮南月看,声音又轻又缓,尾调上扬,像是风露。
“那东西没有痣”
淮南月的眉毛动了动,没吭声。
“诶哟,你这话说的。”秦问川站在屋里,扶着门框,似笑非笑地问,“你怎么还跟我抢人呢?”
“你?”爱丽丝嗤地笑了一下,“退公会又不是什么麻烦活,面板上动动手指的事儿,她想走你可拦不住。”
秦问川拍了一把门框,大大咧咧地说:“她在我这儿呆得好好的,走个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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