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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素云之前把淮南月递过去的梅花枝插在屋里头的一个小炕瓶里来着。
结果当她们迈进门槛,扫视全屋,锁定目标后,却发现炕瓶里空空荡荡。
“什么情况?”秦问川三两步走到炕旁,打着手电筒往瓶子里照,“真就啥也没有啊。”
淮南月蹙起了眉。
她俩不信邪地在屋内翻墙倒柜了半天,连片花瓣也没摸着。
那梅花枝就好像凭空蒸发了。
“其实有个办法。”秦问川叹了口气,“就是比较作弊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作为一个合格的玩家,口袋里总会备着点什么。”秦问川冲她k了一下,“我各个人物的相关物件都备了一点,巧了,里头正有梅花枝。”
“但……”秦问川顿了顿,正要说点什么,忽然,门口响起了一阵脚步声。
脚步声并没有刻意放轻,“踢踏”两声,最终停了下来。
淮南月和秦问川对视一眼,缓缓转过头,对上了门口倚着门框站着的姑娘的眼。
“你们在找什么?”李纨提着玻璃绣球灯,眨眨眼,脆生生问。
她的脸被跳跃着的火苗映得黄白一片。上头很显然又是一片脂粉。
是假李纨。
秦问川直截了当地说:“找梅花枝。”
“梅花枝啊……”“李纨”嘻嘻笑起来了,“这儿没有。我今早没嘱咐人折梅花枝插瓶。你们要梅花枝,院里有梅花树呀,采一枝下来也就罢了。”
……很怪。
“李纨”只说“今早没嘱咐人折梅花枝”,却闭口不谈“晚间她俩送了梅花枝来”。
是不知道,还是知道了,却刻意不提?
淮南月在这儿思忖的工夫,秦问川早已又和“李纨”唠了一车轱辘话了。
“方才在湖边赏梅的时候,你不是已经走了么?”秦问川问,“怎么又出来了?”
“李纨”说:“因为我实在想出来,便又出来了。”
秦问川“哦”了一声。
淮南月忽然问:“另一位李纨知道你出来了么?”
“李纨”眨巴眨巴眼,歪着脑袋说:“什么这一位另一位的,我就是李纨呀,我当然知道自己出来了。”
淮南月瞅她三秒,声音猛地沉了下去:“你知道我在问什么。要是不好好说话,我就再把你送回去一次。”
小姑娘瞥她一眼,瘪瘪嘴,哭了。
淮南月:……
秦问川在旁边很不厚道地乐出了声。
淮南月回头瞪人,却看见秦问川的视线松松垂落在自己的脖子上。
“怎么了?”淮南月蹙了一下眉,轻声问。
“你脖子上……”秦问川伸出手,轻轻点在她自己的动脉处,“这儿怎么……多了一道伤?”
淮南月掏出镜子,借着手电筒的光往那处看。
果然有道疤。
伤口的大小、形状、位置都有些眼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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