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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后头呢?“元蕙追问道。
沈德妃嘴角的笑意一凝,眸光中渐渐带上了失落与无奈:”错就错在,我不该没说清楚的。我只说是,与老头子成亲。
却没说,那人是当今圣上,是九五至尊。“
说到这里,沈德妃的嘴角有一丝显而易见的苦涩:“他真的来了。”
元竹听到这里,忍不住深吸一口气。谁都知道,得罪皇家的下场。饶是身为皇室子女,却依旧无法摆脱皇权至上的压迫。
此时,没人再敢问,没人再敢开口。
可沈德妃却自己笑了起来,目光放在两个孩子身上,疑惑道:“你们这般凝重做什么?”她顿了顿,这才反应过来,连忙笑弯了腰解释:
“他没死,不过快要被本宫气死了。本宫依稀记得,他一人一剑拦住马车与众多家仆的样子,那时本宫欣喜,却也失落。
梦总该醒的。”
沈德妃深深地抬起头,去看向四方墙之外的世界:“他最后给我的添妆,就是这枚玉兰镯子。不过本宫不后悔,本宫看过了外面的世界,享受了许多人究其一生都无法得到的荣华富贵。
也就要承担起这肩上的责任。
这件事,本宫并没有打算隐瞒,这些年来,圣上与本宫心知肚明,彼此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说到这里,沈德妃忽然目光一顿,意味深长地在元蕙身上停顿:“不过说起来,圣上那时也没空管本宫,他正愁眉苦脸呢。”
她没有说明白,元蕙却是了然,无非就是永昌帝与她母妃那些三两事。当年那样轰轰烈烈,如今人尽皆知也不奇怪。
元蕙觉得今日差不多了,安慰了沈德妃几句,就起身告退了。是元竹送她出来的。
直到快要走完倚仙殿的道儿,元竹才开口:“八妹妹,今日之事......”
元蕙转身,眨巴着眼睛:“三姐姐在说什么?”
元竹:“......”倒是个机灵到不行的。
她笑了笑:”也罢。八妹妹慢走,路上日头正大,仔细别中了暑气。“
元蕙点点头,拘身一礼就往外去了。
只留下元竹意味深长地停留在原地,末了叹息一声,也学着沈德妃望向高高的宫墙外的天,喃喃道:“也不知做得对不对。”
这头,寒露却是歪着脑袋,满心好奇:“公主,方才您与德妃娘娘,还有三公主都说了些什么呀?为何不让奴婢听?”
元蕙有些无奈,此时无比想去问母妃,从前为何就挑了一个这样的丫头给自己,若说不好倒也不会,至真至纯之人,怎么看都可爱。
就是有些......,元蕙点了点寒露的脑袋道:”等你到本公主这个年纪自然就明白了。“
寒露愣愣地点头,元蕙却先几步往前走,留寒露一个人在原地思索,末了抬脚追去,聒噪个不停:”可是公主,奴婢比您还要长一岁呀!那奴婢如何能知晓呢?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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