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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女听见响动进屋来,被眼前的情景吓着刚要退出去昙便叫住她。“去把大夫找来。”然后转向地上的人道:“起来。”
萧冰挚瘫在地上根本起不了身,背上的伤口被涂抹的药漤得很疼,比挨刀的时候还疼。昙上前抓着他的后领提起来,听他一声痛苦的呻吟手下留了一丝情,把他拖到床上趴着。
“这是什么?”昙手握一本纸页泛黄的册子问道。
“诶?”萧冰挚忙伸手进怀兜里摸了一摸,空无一物。
“里面记载的可是赤炼门的武功?”昙问。
“是……”萧冰挚黯然道,并非痛心这本绝世武功秘籍落入他人手中,只不过有了册子,日后再无需他来教授武功。
昙将册子揉捏在手中,指甲扎破了几张纸,“每日习武时将它带来给我看。”说完便把册子扔给床上的人出了屋子。
望着那颀长的背影,萧冰挚心中除了欢喜还有疑惑,莫非他是看不懂册子上的武功?或是要人亲自传授精进更快,或是……摇摇头,痴心妄想。
为他拼了性命的原因,萧冰挚已有些明白。这一生,怕是只能妄想了。
※
接过他手中的剑,为他擦去额头的汗水,再替他拉下上挽的衣袖,松开腰带放下衣袍下摆,最后系好整理衣袍。伺候过老爷两年,这些萧冰挚早已熟练,而今不过是换了一人伺候并无不同,他却每每心惊手颤,总会出些小岔子。昨儿没当心扯掉了他几根头发,前日弄断了他的玉带……
“将军。”阿镶在门口冷声叫道。
“何事?”昙皱眉,不满他的厉色惊扰。
“大司徒前来拜见。”
“大司徒……”继前任‘司徒’启星移后新上任的辅政大臣,海凤凰的傀儡。“让他在偏厅等着。”昙抬脚走出练功房,发觉萧冰挚并未跟来,回身冷眼看他。
“我再留一会儿。”萧冰挚手拿剑舞动起来,见过昙方才的招式之后他有些领悟了其中的玄机,得趁此好好琢磨。
昙不再说什么,阔步出了练功房。回廊里,阿镶跟在他身后,欲言又止。也亏得他是镇北王器重的副将,换作他人怕是早已被昙出手了结,省得瞧着厌烦。
“有事便说。”
“将军不觉太放纵那中原人?”
昙停住脚,转头视之,怒气杀气涌上眼眸,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属下失言。”阿镶簌簌退后两步,单膝跪下。
没再看他一眼,昙继续往前走,瞥见肩头的一根断发,嘴角抽动了一下,哪天是要杀了他才解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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