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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不太子怎么敢当街做出这种事,连块遮羞布都不盖一下!
面对步步逼近的太子,柳迟砚眉头紧蹙。
他不后悔管这件事,若是看到老弱妇孺受人欺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他还读什么圣贤书?
他一生所求的,不过是无愧于心而已。
罢了,他是男子,即便当众受辱也算不了什么。
对于女子而言就不一样了,她们若是被当众扒了衣裳,说不准就没脸活下去。
柳迟砚把少女挡得严严实实,正要回太子一句“随你”,就听到有人挤开人群对太子说道:“太子殿下,陛下有事找你回宫!”
太子看着近在咫尺的柳迟砚,很想好生欺辱他一番再回宫。可想到这是宫中宣召,也只能先作罢。
反正他这表弟只是个五品小官的儿子,回头直接弄进东宫来玩弄就是了。
太子宛如实质化的目光往柳迟砚身上恋恋不舍地扫了一圈,才不甘不愿地招呼左右说:“走,回宫去!”
柳迟砚松了一口气,看向那个来传话的禁卫,发现那禁卫在向上峰回话。
那上峰不是别人,正是他二姨母所生的长阳侯世子。
柳迟砚想了想话本里关于长阳侯世子的内容。
两人本是一起长大,感情还算不错。
直至长阳侯世子遇上他那庶弟,一切都变了。
这位表哥见不得“他”欺凌弱小,时常出手帮柳乘舟,后来告诉暴君“他”冒名顶替、让暴君幡然悔悟把“他”千刀万剐的也正好是这位表哥。
想来刚才这位表哥也是捏着鼻子来帮他的。
不管怎么说,对方还是实实在在地出面帮忙解了围。
柳迟砚无意与这么个可能导致自己被千刀万剐的亲戚深交,意思意思地向长阳侯世子道了句谢:“谢了。”
长阳侯世子见周围人都散去了,不赞同地说:“你身边连个会武的人都没有,逞什么英雄?”
柳迟砚平静回道:“嗯,弟弟自然比不得表哥你身居要位,武艺高强,有能力护百姓周全。”
饶是长阳侯世子擅武不擅文,还是能听出柳迟砚话里浓浓的讽刺。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没什么意思,夸你而已。”柳迟砚没再搭理他,转身劝慰了那吓傻了的少女几句,让她快些回家去。
少女刚才就已经哭得满脸是泪,听了柳迟砚的温言劝慰更是泪流不止。
她泪眼朦胧地跪下咚咚咚地朝柳迟砚连磕几个头,才起身掩面跑走了。
柳迟砚垂眸看着地上未干的泪渍,毫不犹豫地划除追随太子这个选项。
就算他能做的事非常有限,不一定能影响太子的废立,但他绝不会辅佐这种未来君主。
那是为虎作伥。
“大少爷!”两个长随这会儿才敢跑出来寻柳迟砚。
柳迟砚没责备他们刚才不敢露脸,只问道:“茶取了吗?”
其中一人亮出手头的几包茶叶:“取了。”
柳迟砚道:“回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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