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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让你准备给人接风洗尘,你带着那初盈去作甚!”
一进书房,李县令就气得不行,指着李夫人的鼻子呵斥道:“你看看今天闹成什么样子!”
李夫人一脸委屈:“妾也没想到会弄成这个样子,叫上初盈不过是想着她舅舅好歹也是咱们墨州的司马,同那巡察使官职差不多,总不会第一次见面就让人瞧不起不是!”
听到这话,李县令的怒火倒是下去了不少,但眉头依旧紧皱着:“当真?”
李夫人瘪嘴,“那不然还能有假?妾也不是不懂这些,只是没想到会闹出这岔子。”
李县令闻言转头问道:“那林主簿可是认得初盈?”
“不曾。”李夫人见丈夫不再生气,也稍稍松了口气,“回来的路上妾就问过了,她不认得那人,更不认得沈巡察。”
“她倒是也说了,那两人许是刚上任不久的,她离开上都两年多,不认得倒也正常。”
李县令思索了片刻,又看向李景淳,神色严肃道:“景儿,你今日有些鲁莽了。”
李景淳闻言低下头:“孩儿明白。”
见他如此,李景淳也说不出重话,只叹息了一声,道:“你是我李家唯一的子孙,为父对你如此看重,你可不能意气用事!”
李景淳心中虽不甘,可他明白自己的使命是什么。
他重重点头道:“父亲教诲,孩儿铭记在心。”
“嗯。”李县令点点头,又道:“今日的事就算是过去了,你明日亲自去给那林主簿赔罪。切记,莫要冲动,凡事三思!”
李景淳一愣,不解道:“父亲,为何……”
“让你去就去!”李县令神色又严肃起来,“其他的不要多问!回来只需告诉我,那两人是何态度!”
李景淳闻言,拳头不由得紧了紧,但还是垂眸:“孩儿知道了。”
李县令旋即摆手:“下去休息吧。”
李景淳只好转身离开。
待他走后,李夫人才靠近了自己的丈夫,小声道:“老爷为何不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李县令轻声呵斥,“景儿年纪尚小藏不住事,有些事情,不可与他说得太清楚。”
“妾明白,只是,”李夫人看了眼李景淳离开的方向,无奈的叹了口气,“景儿这孩子,打小就有自己的主意,我是担心他知道得晚了,会怨咱们。”
李县令却是摇头,他看着外面的渐黑的天色,眼神也逐渐坚定。
“不管最后事实如何,那两人,都不可活着离开墨州!”
次日,还不等李景淳上门呢,便传来醉仙楼走水的消息,烧了人半个后院。
“好端端地怎会走水!”李县令当场急得不行,“快,快派人去寻沈巡察!”
李夫人也惊住了,连忙拉住他的手问道:“老爷,可是……”
“不是!”李县令呵斥道,眉眼是掩不住的焦急。
他虽想动手,但更清楚这两人绝不可死在林县内!否则他这顶官帽才是留不住了,更遑论以后!
李夫人闻言也松了口气,但很快又提起来,“那两人怎会住在醉仙楼?”
李县令也正烦躁着,说:“昨日你们先下了楼,两人说是醉仙楼风景好,吃的也好,便想着多留,我也就没多心,谁晓得这莫名就走水了!”
早知如此,他当时就不让人留在那儿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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