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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回,刘翠萍是真的从炕上滚下来了,一个大跟头,摔得她“哎哟哎哟”直叫唤。
祝铁脸色一沉,心情烦闷地拉了她一把,声音也冷下来。
“我说你病了就好好躺着,添什么乱!”
这时祝洪也从院子里走进来,满脸阴沉地盯着她:“再添乱,看我不打死你!”
刘翠萍脸色一僵,双手局促起来:“别别,老头子,是我错了,我不该生病,要不是为了我,你们也不会去找她......”
祝洪冷哼着坐下,从柜子里掏出烟杆子,朝刘翠萍使了一个眼色。
刘翠萍立即会意,上前乖乖地给他点了烟草,屋里顿时烟雾缭绕。
“既然你现在都好得差不多了,那也应该干活了,还不快去,想把我饿死?!”
刘翠萍被烟熏得睁不开眼,胸腔也难受得很,忍不住咳嗽起来。
祝洪嫌吵,瞪了她一眼:“出去!”
刘翠萍咬了咬牙,为难道:“可是我还没好呢...。。大夫说我需要静养......”
“大夫?”祝铁立马站起来,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“娘,你哪来的钱请大夫?是不是你藏私房钱了,你不要命了!”
这家里的一切都是他爹说了算,尤其是钱,要是偷摸着藏起来,铁定是要被打个半死的。
他可还不想他娘死,不然谁来做饭,谁来伺候他?
那个毫无用处只知道哭哭哭的媳妇儿?
还有那一群死丫头,手脚也不利索,果然还是他那个死掉的妹妹比较好用。
刘翠萍一听,慌了:“没有没有,哪来的钱呢,怎么可能,钱都不在你爹身上么......”
祝洪眯了眯眼,当即嗅到了一丝不妥。
他不紧不慢地吐出一个烟圈:“说吧,怎么回事。”
刘翠萍最怕他这模样了,膝盖一软,完全忘记了云锦书的嘱托,将所有的事和盘托出。
“就是,就是你不在的这几天,那外孙女不来了么?她给我看了病,所以身体才好起来的,但是她说我得的什么,什么劳病,让我多休息休息。”
祝铁听罢,立刻大叫起来:“你说她给你看病?笑死人了,她会看什么病,她那个姐姐才是京城有名的神医,我看你就是被她瞎捣鼓了!”
说到这里,祝铁眼睛一亮:“诶,娘,你要不就继续躺着,我们抬着你去睿王府要个说法,她一定没话说!”
“可,可是她的确让我好受了不少......”刘翠萍有点为难。
“娘,你可别惹爹不高兴了!”祝铁说着就将她往床的方向引。
刘翠萍确实感觉到了祝洪的不高兴,想了想,还是答应了下来。
毕竟比起那个都不怎么熟的外孙女,还是他们父子更重要。
自己难受又有什么,咬咬牙就过去了,但是要被他们舍弃了,自己不如直接死了算了!
云锦书听到这消息的时候,喝茶的手一顿,旋即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笑自己多管闲事,也笑自己太轻信他人。
瞧瞧,都是活了快仨辈子的人了,还是这般如此,如此这般。
说好听是有医德,是善良,说难听点是圣母心泛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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