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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北边的争乱,云锦书叹息一声。
想要去北疆,肯定是不成。
只能在中原想办法。
云锦书撇开脑中的胡思乱想,认真翻看手下书册。
一本又一本,在云芷月给她的十本书里,云锦书找到一本《北疆蛊医》,上面记载了许许多多的北疆蛊术的下法,还有治疗方法,甚至还画了图,极其详尽。
可惜的是,写书的人是北疆人,上面的语言鬼画符一般,云锦书根本看不懂。
它又是这堆书里边,云锦书找到的唯一有可能记载迟非晚所中蛊毒的医书。
得想办法找一个懂北疆语的人来。
云锦书将书本合上,思忖起来。
国子监乃全国最高学府,说不定会有人懂北疆语。
想来这件事还得拜托迟非晚。
只是,云锦书等了一天,都不见迟非晚回来,一夜过去,她翌日清早醒来,第一件事就去问银镜。
“夫人,王爷昨夜并未回来。”银镜边折起帷帐,边道。
大婚已两月,迟非晚还从来没有过夜不归宿的时候,偶尔公事繁忙,夜里也会在前院休息。
“金簪,你去前院问问。”云锦书起身,由着银镜折回来给她洗漱,同时道。
金簪福身应“是”。
很快,金簪跑了回来,气还没喘匀,就道:“王妃,王爷并未回来,奴婢问了前院的管事,管事说,王爷昨夜递了话回来,说是留宿典狱司了。”
留宿典狱司?
得是多大的事情?值得他这个正三品的典狱司指挥使熬大夜——
该不会是顺藤摸瓜,已经将与祝洪勾连之人尽数捕获?
若是真的,就太好了。
云锦书眉眼一挑,立即吩咐道:“若是王爷回来,一定叫王爷来荷兰榭一趟。”
金簪领命,往外院通传去了。
结果,云锦书又等了一天,银镜来问了好几次。
东厨早就做好了晚膳,也派人来问了几回,云锦书想着等迟非晚回来一块儿吃,便让东厨先候着。
又等了一个多时辰,金簪跑了进来,气喘吁吁道:“王,王妃,王爷,王爷回来了,已经,已经往——”
金簪还没说完,一片衣角就已经先落了进来。
云锦书站起来,冲迟非晚福身:“见过王爷。”
迟非晚面容肃穆,看到云锦书,脸上的冷光有所缓和。
“奴婢去传膳。”银镜赶紧跑了,金簪见状,也退出内堂。
云锦书本来很高兴,可见迟非晚一脸冷色,她心弦一动,“王爷,可是出事了?”
“跟祝洪牵连的兜售大麻之人,已经抓到了。”
云锦书听着,缓缓蹙起眉。“幕后之人没抓到。”她肯定地说。
迟非晚的嘴唇抿成一条线。
“问题出在典狱司?”云锦书又说。
端详着迟非晚越发肃穆的脸色,云锦书知道,她猜中了。
“幕后之人买通了典狱司的衙役。”既然云锦书已经猜出来了,迟非晚索性跟她交了底。
“王爷打算如何?”
“以静制动。”
云锦书缓缓点头,“王爷英明,眼下敌在暗我在明,按兵不动,才为上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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