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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迹尧冷笑一声:“你的意思是他要逃走?我们是官府衙役,来这里就是为查案为蚺部伸冤,他为什么要逃?”“那这就要问他了。”那公子道,“说不定在他眼中,你们和行凶者是一样的?”这么明显的话里有话,让他二人忍不住皱起眉头。今夜注定得不到答案,祁烁要将少年带走,却被锦衣公子拦下,言说不必折腾,天明时少年醒了再去隔壁请他们。段迹尧二人明显不相信他们,那随从长刀出鞘,不耐地冲他们低吼:“滚!”祁烁连忙拦住冲动的段迹尧,磕磕巴巴地说让他们到时候务必来通知,那公子对这场小小冲突混不在意,甚至还冲他微笑颔首表示知道了。二人回到自己的院落,段迹尧靠在桌边一言不发,祁烁知道他在生气,虽说衙役捕头身份不高,段迹尧却不一样,他出生乡绅之家,自幼锦衣玉食的养着,段家在会州城中也算有头有脸,谁人见他都客气的叫声少爷,如今被一个下人随侍这般怠慢,心中定然不忿至极。可越是这样,这锦衣公子的身份就越不简单,看来这案子背后的牵扯,不是他们想象中那么简单的。 吴以晨隐去穿越的事情,将纳康蚺部发生的事情叙述一番,说着凶徒如何杀人,因为神谕又发生了什么残忍的事。可是这样一来,吴以晨的出现就显得非常突兀,再见识到古人对神的狂热后,他实在害怕穿越这种怪力乱神的事,会让他被抓起来烧死。“我在神庙里呆了两天,确定他们已经离开后才出来,我怕那些人还会再回来,就想做些机关阻挡。我在神庙的深处找到一个废弃的机关,用了很久把它修缮好,才稍稍安心躲在那里。直到你们出现……山庙里光线不好,那些人的样貌我分辨不清,可我能认出他们的衣服,为首的那个,穿的衣服和你们很像,我以为那些人又回来了,就把机关启动了。”说到这里,城郊尸体的来源已经基本能确定,就是蚺部被杀的村民,从他的话里知道那些人带走了纳康神谕后便屠村,而后在吴以晨躲进神庙后后,那些人将尸体扔进了蟒山的山涧中,若非最近暴雨不止山洪爆发,这些尸体就会永远埋在蟒山深处。祁烁拍拍吴以晨的肩膀以示安慰,这少年看着文文弱弱便知是娇养出来,哪里经历过这种惨事,之前一直不肯说话,想来是被吓得不轻。段迹尧则从他的话里听出了问题:“你是怎么出现在蚺部的?官府之人进入蚺部都要经过土司的允许,你一个瘦弱少年是怎么躲开守卫进入的?”“我……”吴以晨虽然料到他会这么问,却还是忍不住顿了顿,“我是失足落水后,被河水冲进蟒山的。”段迹尧显然并不相信:“既然你是山外来的,又怎么会认识蚺部的神谕?”吴以晨连忙辩解:“那是我家乡的东西!那就是个普通的乐器,根本不是什么神谕……”“你家乡?你的家乡在哪只有你知道,到底有没有神谕也只有你知道。”段迹尧打断他。“我……”“你既不是纳康人,也不是大宸人,看相貌也不似番人,所以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?”段迹尧咄咄逼问,“你说行凶之人穿着与我们相似,可你也说当时光线晦暗并没看清,所以你的话到底可不可信。”“段捕头。”锦衣公子忽然发声,将有口莫辩的吴以晨解救了下来,“你们要查的是尸源,如今尸源已经有了结果,凶手的身份也有了线索,也算是意外收获,剩下的事情是该你们自己查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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