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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冬时节,素来畏冷的人,额间冒了一层薄寒,脸颊泛红,非一路而来的寒气冻的。少女一手皓白细腕,握着床栏栩栩如生的雕龙。
“你才不是她、”萧歧垂眸看向郁稚,她那一闪而逝哀伤眼神早已经无影无踪。
取而代之的仍旧是懵懂愚蠢,叫人心生恨意,可他停不下来。
郁稚觉得皇帝今夜特别古怪,就因为自己叫他名讳,他便这样生气了?今夜的他比新婚之夜更为凶悍。
“回你的未央宫去!”
一切趋于平静之后,男人从欲念中清醒,瞧着眼前十六岁的郁稚,哪有半分十年后的风华模样,心中燥火难消。
郁稚气息未平,眼神带着几分幽怨,“臣妾今夜能不能留下?”
“滚出去!”
郁稚胡乱将衣裳穿在身上,纠结了会儿,下榻跪到地上,她如实禀告了自己的境遇,揭发瞿氏谋害她的意图,“求陛下救救臣妾!!”
“堂堂皇后竟怕一个婢女?”萧歧嗤之以鼻。
郁稚:“可是未央宫的婢女与侍卫都听从瞿氏的吩咐,臣妾、臣妾、”
萧歧回眸看她,目光汹涌,神态高傲,瞧着匍匐在地的女人,“那你亲手杀了她不就行了么?”
郁稚:“可是臣妾手腕无力,臣妾下不了手,这么多年臣妾一直当她是母亲......”
萧歧嗤笑:“你的生母死在瞿氏手里,你此刻却告诉朕你下不了手?”
萧歧:“去,亲手杀了她,对着她心口的位置扎下去!你还是朕的皇后!否则,朕没有你这么无用的妻子!”
萧歧不许她躲在太极殿,派人将她送回了未央宫。
偏殿的灯竟还亮着,郁稚不敢合眼休息,于是她躲去了暗室。
......
郁稚步下台阶,暗室安全,她可以在这儿打个盹,等明日再去央求皇帝。
“有人告诉我说寝宫里有密室,可以通往偏殿,我还不信,没想到竟是真的。”
黑暗中忽然响起熟悉声音,郁稚瞬间毛骨悚然。
瞿氏就坐在暗室之中,不知等了她多久。
郁稚转身就跑,却不想瞿氏抬手动了动机关,她面前回寝宫的石门就合上了。
瞿氏点燃了油灯。
“所以皇后每一夜都会来暗室?”
郁稚眼神无辜,“阿母......我、我今夜也是头一回进来、我”
“少在我面前装!”瞿氏怒斥道,“郁稚,你知道你母亲死在我手里了?”
郁稚摇头,瞿氏生得壮实,她不是她的对手,“阿母是我母亲的挚友,你怎么会害她,女儿、女儿不信、啊!!”
瞿氏步步靠近,手上把玩着那柄匕首,“这把刀是你藏在枕下用来杀我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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