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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在侧边,看吴大郎被带上堂。
“你可知罪?”
“草民知罪。”
“为何杀人?”
“我与他之间的私怨。正好赶上了,必然要下手的。”
花竹轻轻摇了摇头,自己被人买了命,吴大郎是行刑之人。
方衡又转向花竹:“你可有话要说?”
花竹抿了抿嘴唇,脑子里飞速转了几转,答道:“并无。”
方衡随即判了吴大郎杖刑,此配西南,此案审毕。
花竹知道,今日的重头戏要来了。于是规规矩矩地跪下,静候方衡发话。
方衡仍旧是那句:“你可知罪?”
花竹如是答道:“小的不知。”
于是一件小童的对襟短衣,出现在花竹面前。
“害命之罪,当是死罪。”
花竹睁大双眼,猛地抬头望向方衡。方衡见他居然敢抬头直视审官,惊堂木一拍,大喝:“大胆!”
花竹也知自己越矩,但他太过震惊,不自觉的要望向说话之人。他赶忙垂了头,答道:“小的冤枉!”
“你可识得这衣物?”
“并未见过。”
“为何会从你房内搜出?”
“我不知。”花竹声音低低的。
方衡眯了眯眼睛,“传证人上堂!”
堂上多了两个人,一位正是华青观的道长静虚,另一位则是个三十来岁的女子。
两人拜倒在地,也不等方衡开口,静虚道长首先竹筒倒豆子一般说起来。
“七月十五号下午,花大人来观内,说地道内有两具尸体,如果我不帮他掩埋掉,便要指认我为凶手。”他看了花竹一眼,又马上低下了头,接着说道:“我当时心下害怕,又不敢助纣为虐,所以当晚借云游之口出观。”他说话声音不小,整个堂上都能听清,但是言语之间又夹带着颤抖,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。
“那为何如今又回来?”
“我在镇江,遇到了女童家人,不忍心让孩子枉死,这才返回。”
“堂下另一位是何人?”方衡目光转向那位女子。
“民女严丽娟,镇江人氏,是遇害女童的母亲。“她说话忽然呜咽起来,“请大人为我儿做主啊!”
静虚道长也跟着呜咽落泪。
堂上一时间此起彼伏的两道哭声,吵得方衡头痛,他手中惊堂木一响,堂下两人都收了声。
方衡转向花竹,“你还有何话可说。”
“七月十五那日,我告假在家休息,常家众人皆可作证。”
“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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