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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睦听得此言,马上转向方池:“求方大人行个方便。”
方池朝花竹看过去,见他轻轻点头,说道:“我派人去和杨牢头打个招呼,他这人贪财,你多塞点银子给他。”
“我装扮成你们家的小厮,陪你同去。”花竹说道。
李睦见方池答应,转身就要走。
“等等。”花竹开口叫住她,“你差人将外面那个身量跟我差不多的随从叫进来。”
李睦没有多问,亲自出门去叫。
“有必要这么谨慎吗?”方池凑近了,跟花竹耳语。
“敌在暗,我在明。最好不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去探监,我担心对方还有后手。”花竹说道,“你在临安府大狱里是熟面孔,还是不要跟去比较好。”
等花竹跟随从换好衣服,又安排他去自己房中休息,这才跟着李睦出了门。
到了监狱,杨牢头果然收钱办事,将二人放了进去。
花竹见到常玉,也不兜圈子,上来便问:“田妈妈可是你让她去顶罪的?”
常玉苦笑一声:“花大人,此事不是小底所为,但您若问是谁去让田妈妈去送死的,我倒是有几个猜测。”
“你且说来。”
常玉露出一个为难的笑:“这是小底的底牌,不到万不得已,不能说。况且,我还不确定,是不是花大人做局陷害的我。”
“我若要陷害你,便会让那女童去仁和县投案,绝不会自己招惹嫌疑,让她来钱塘。”
“若不是你……若不是你……”
“那会是谁?”
常玉不再说话了。
“你此时不说,那拐卖女童的罪名,可要做实了。”
“花大人知我是冤枉的,单凭那女童脚踝处的刺青便可知晓。”
“是吗?那女童脚踝上的刺青是何意?”
常玉狐疑地看了花竹一眼,似乎在确定他是不是真心实意问的这一句。而后他见花竹满脸坦诚,嘴唇抖了抖,说道:“无非是牙人们用来区分货物的标记,她说生来就有,足可证明,是在说谎。”
“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,难以作为呈堂证供。”
“我手上有几个牙行的名字,若花大人能将他们找来作证,定能还我清白。”
“我若不愿呢?”
“那花大人就无法知晓,到底是谁害死了田妈妈了。”
“现在不是你跟我讲条件的时候。”花竹看了常玉一眼。拿了简乔的刺青给他看,“这刺青是什么意思?”
常玉狡黠一笑,“大人算是问对人了,这刺青是半路买来的驭灵人之意,以这样式来看,此人驭灵力不算高。”
“这个呢?”花竹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纸,上面是他偷偷画下来的方池脚踝的刺青,“这刺青是双色的,较浅的部分是红色,较深部分是青色。”
常玉瞳孔猛然收紧,他又仔细打量了花竹一番,十分谨慎地说道:“牙行从未见过这种刺青。”
“牙行没见过这种刺青,那哪里见过?”
常玉摇摇头,不再言语。
“你如今身陷囹圄,只有我能救你,若你不说实话,只有等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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