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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咚咚咚”门外响起敲门声。
花竹身子一僵。
“别理。”方池的手顺着他的腰线向下,开始解他身上最后一件衣服。
敲门声还在继续。
“去看看。”花竹拉住自己的衣服。
方池在他身上挨蹭,就是不动身。
“我们有的是时间。”花竹吻了下方池的侧脸,“去开门。”
方池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,又跟花竹讨了两个吻后,终于妥协了。
站在门口的是宝娣,还有祝十三。
“什么事?”方池面色不虞,盯着二人瞧。
宝娣被他阴沉的脸色,吓得往后退了一步,也没想起来问为何开门的会是他。
“你给田妈妈寻的那块墓地,我们将人重新安葬过去了。”十三扶住退后的宝娣,开口说道。
“墓地怎么了?”方池眉头紧锁,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。
“墓地无事,”十三朝房内看了一眼,压低了声音说道:“但田妈妈的尸体,挖出来的时候,只剩下一个头。”
方池眉宇间的纹路锁得更深,他朝十三比了个稍等的手势,匆匆回去将银镯还给花竹,就跟着十三出了门,一直到第二天早上,都没有回来。
花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,也没有追问,但那场只开了个头的缠绵,让他心中漏风的那个破洞被堵住了不少。
第二日一早,他整理好心情,照常去点卯。心中一想到晚上归家,便有方池在等待,嘴边露出一个笑容。
刚到县衙,就见仁和县的一众衙役等在门口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花竹朝跟衙役站在一起的沈安澜问道。
“李县令要你走一趟。”为首的都头说道。
花竹见沈安澜点头,也没再问,跟着衙役们到了仁和县衙。
县衙大堂上,正跪着一名女子。
李县令见花竹进门,惊堂木一拍,衙役将花竹压倒在地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花竹见堂上气氛突变,忍不住问道。
“今年九月,你在哪里?”
花竹有些不明所以,但还是回答道:“我在盐官,修捍海塘。”
“有人说在镇江见过你。”
“那不可能。”
堂下跪着的女子抬起头来,一根手指指向花竹:“就是他!就是他杀了我的姐姐!”
花竹转向那人,看着她与严丽君相似的面容,心下了然——这时严丽君的妹妹讨债来了。
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在公堂上见眼丽娟。
但他还是装作一头雾水的模样,问道:“你是谁?”
“我是严丽君的妹妹,严丽娟。今天我便是来为我姐姐伸冤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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