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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青莺!”苏父呵斥住,捋须拧眉道:“当街和一小二争论成何体统,去别的地方就是。”
“不行啊。”苏青莺委屈扯住苏父袖子晃动,“我都邀请了晏燊哥哥,待会晏燊哥哥来,见到不是我可如何。”
苏父对她一贯纵容,对那小二问:“是不是再多给你些就行?”
那小二搓手赔笑,“是的是的!”
没人会随身带着三百两,苏父立马道:“好,那你等下,我这就遣人回去拿银……”
未说完就见那小二一脸谄媚的躬首往外跑去,“呦,您来了!位置都给您留好了,快请上座吧!”
众人循声回头,只见瑾瑶搀扶着苏母而来。
苏父登时面黑如炭,王姨娘微微诧异,苏青莺更是气得跺脚,没想到真是她定的位置!
她上前拽过小二,“不是位置给我们了吗?”
那小二白了她一眼,“先不说您是不是相府的人,但您看看,咱们这八层鹳雀楼来的人哪个不是非富即贵。”
“我是应了你,可你也没给我银子啊,怎么你想找事?别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。”
苏青莺薄面涨红,不敢再造次,忙松了手。
上京谁人不知宛平公主对玄汀法师的痴情是深入骨髓,为了能更好看到法师,愣是买下了整个鹳雀楼。
今日这般盛大的游行,她定也会到场,苏青莺霎时不敢再闹下去。
瑾瑶忽略她脸上的清白幻化,搀扶着苏母走到苏父面前行了一礼,“爹爹,一起上去吧。”
她转头看向王姨娘,“姨娘也一起吧。”
王姨娘面色一僵,还以为这丫头会不让她去,一时竟搞不懂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苏父不满瞪了她一眼,然此时已快到了游行的时辰,来鹳雀楼的人络绎不绝。
顾及面子的苏父也不好说什么,就冷着脸,带着一行人上了三楼。
三楼有一围栏观景台,瑾瑶先去了前面拉开中间那把椅子,“父亲坐。”
遂又将左边的椅子拉开搀扶着苏母入座。
自古左为尊右为卑,王姨娘心有不满却也只得去苏父右边,只手刚放在椅子上,就被瑾瑶抢了过去。
她拉开,一屁股就座了下去,在场小厮丫鬟都看在眼中,一时低头窃窃私语了起来。
王姨娘难堪的脸上发热,隐隐约约听到,“看来这次大小姐回来,王姨娘连这右手位置都混不上了,以前都是坐老爷左手边的。”
“岂止是左手,老爷这种场合可是只带王姨娘出场,要不然上京怎么会传夫人快死了,姨娘要转正了!”
“……”
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何瑾瑶要让她一起上来,还以为是她大度,原来是想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看她笑话!
三楼都是相府的人,没有旁人在场,苏父忍了一肚子的火彻底憋不住了,“放肆!还不起来!”
瑾瑶笑道:“我是父亲和母亲的女儿,姨娘只是一个妾室,按理说这种场合都不该出场,更别说让她坐在这般重要的位置上了。”
她说得在理,一时怼得苏父哑口无言。
妾室就等同于府中的奴婢,这种公开场合本不该出场,更别说还坐在苏父旁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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