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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我输了……我掏钱,你找人把她送到郡王府便是,剩下的事不用你管。”
秦峥靠在椅子上,偏了头去看站在他侧后方的萧逸:“怎么样?”
萧逸沉吟着半晌,颇有些不信他在这个时候突然想女人,仔细琢磨一二,便显得有些犹疑:“公子……是有什么打算?关于南边儿的?”
秦峥哼笑一声,把手里暖手的杯子往旁边花几上一搁,只有手腕不经意间搭在桌子上,漫不经心盯着台下旋舞的美人看:
“我堂兄弟那么多,我爹也都还活的好好的,就算是押宝,我这也算不上辈分,一个万一,竹篮打水一场空都算是轻的,就怕是……赔了夫人又折兵。”
秦峥似笑非笑地:“这种事儿,向来是庄家通吃,哪有稳赚不赔的?一个弄不好,这可就是一家三代的经营都给搭进去了。”
“除却是被逼到没了退路,谁会这个时候往我这灶塘里添柴?今天这份帖子,与其说是京里有人盯着我,趁着这个时候给我送好,不如说……”
“这人盯着的,是南边。”
这话一出,厢房里的氛围霎时一静。
只有秦峥略带几分闲情逸致地开口:“敌人的敌人,虽未必是友,但也没必要把这送到手边的东西往外推不是?”
都是打小自京城里摸爬滚打长大的世家子,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自然也都听得懂秦峥的打算。
但萧逸还是皱了眉:“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,既然京里已经走漏了风声,那想来南边也该接到消息了,公子要是再接着顺着这条路往下走,只怕……”
萧逸剩下的话没说完,秦峥却轻笑一声,指尖在桌上叩了叩:“只怕什么?……有来无回么?”
秦峥淡淡道:“……倒也不至于。”
萧逸轻咳一声,提醒他:“公子……我萧家家法,可不是在宗族祠堂里供着的。”
“挨一回,是长记性,挨两回,是意外,挨三回……”
秦峥开口:“这第三回,不是还没挨上呢么?”
不过话说到这里,秦峥也没了再往下说的兴致,把水杯端起来往萧逸怀里一扔,摆手道:“行了行了,我知晓了知晓了,不让你背锅便是。”
措不及防把茶杯接在手里,洒了一手水的萧逸:“……公子知道就好。那接下来怎么着,是打道回府,还是?”
秦峥嗤笑一声:“打什么道,回什么府——玄霄,去问问台上那姑娘的身价,再问问她原是打哪儿来的,可是京城人。”
门边守着的侍从打扮的人抱拳应下,转而开了门朝楼下走去。
屋里,秦峥靠坐在椅子里,往后滑了滑,任由身上大氅顺着椅子边角处滑下拖在地上:
“若那女人不是京城出来的,便当我是收了这春江楼东家的好意,顺着给他一个能搭上来的梯子,左右郡王府也不差多养她一个女人……若她当真是京城出来的,你便替她赎了身,往南边去的时候,她能用得上,毕竟能从教坊司脱身的,朝里地方,多半是有自个儿的门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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