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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随你,都可以,”秦梣去取画板,一袭长裙袭地,留下雪白的背影。
姜芋坐在沙发上有些生硬,最后半靠在扶手边随手翻看刚买的苏格拉底才自然了些,“这样可以吗?”
“很好的,”秦梣用水沾晕了颜料,半侧着身子,胸前的曲线一览无余,“不用很刻意,久了你会累的,就当在自己家里,怎么舒服怎么来。”
“我觉得和电视上演的……”姜芋说了一半。
“电视上都是加工过的,”秦梣取出一支勾线笔,“我们可以随意聊聊天,像亲近的朋友一样,有任何表情都没有关系,随性的画是某一时刻的定格,如果一动不动是静物写生。”
“你想静物也没问题,”姜芋翻开手里书上第一页,“这本书我估计一个小时左右。”
“那就无趣了,”秦梣铺开画纸,“我要画静物找你要照片不就好了,画画的生动来自于自然,那我要开始咯?”
“唔,”姜芋示意可以,同时把目光落在摊开的书页上。
“在看什么?”秦梣在画纸上勾勒着线条好奇问道,“以你的成绩应该不会是三高五模之类的吧?”
姜芋抬了下书封,“你应该不会喜欢的。”
秦梣抬头注视了一眼,“申辩篇?我还以为苏格拉底的书只有超过40岁以上的男人才会去看,你今年才多大?17?18?”
姜芋没有直接回答,“一般我看这种书都只是为了好睡。”
“只为了好睡可不会买新书,”秦梣歪了歪头看向姜芋半认真说道,“翻来覆去读前几页就好了。”
“也许找不到之前那本了?”姜芋随口答道。
“噢,那是得重新买一本了,”秦梣半开玩笑道,“那么为了好睡的小哥哥,你怎么看他?”
“谁?”姜芋抬起头问道。
“你手里的?”秦梣示意道,“我想听听你说的,不要敷衍我噢,克堤拉斯篇、泰阿泰德篇、智士篇、政治家篇,当然还有蝉我都看过。”
姜芋有些意外,艺术和哲学是不相关的两个范畴,其间的交集基本不可能出现,前者是不切实际的浪漫,后者是不会变通的偏执。
“理想化杂糅着片面,”姜芋想了想说道,“对道德和善良存在理由的局限,不过他还是找到某种途径表达美和丑陋,在蒙昧的时代已经算是先知了。”
“我读他的书其实也有一定原因是好睡,”秦梣对姜芋说的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,“最近我总被一个问题困扰,正巧苏先生也提到过,不如针对一点,听听你的看法?”
姜芋放下手里的书望向侧颜绝美的秦梣,“困扰?哪方面的?”
“我说出来你会不会笑我?”秦梣也停下画笔。
姜芋带着不解,“我为什么会笑你?”
“那我先说我的,”秦梣浅浅一笑,顾盼生姿,“作为交换,你再和我说你的?”
姜芋迟疑了一下,不过还是点点头。
“那我先说我的咯,”秦梣轻轻说道:
“死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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