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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完渡星河的豪言壮语,剑山主侧眸看她:“在这里,任何寻路法器都用不了。”“我用的不是寻常法器。”渡星河微微一笑,在心里呼呼唤起了宫斗系统。【宿主,请问有什么能帮上你的?】待它回复自己后,她才说:【我来领每月福利了。】宫斗无敌系统的每月福利之【窥视帝踪】,渡星河也有好一段年日没使用过了,毕竟终日在九重剑山虎闭关苦修,实在没机会用上,但她仍然记得自己第一次进入秘境时,就是靠它一路畅通无阻白捡好多材料赚取第一桶金,还因此碰到麒麟蛋。这也是她在听到要入禁语海探索时,有底气的缘故。宫斗系统静了静,不确定地问:【宿主,你在海底。】渡星河:【是的,海底不能有帝踪吗?】宫斗系统复查了一下:【宿主攻略的皇帝也不叫赵昺啊!】在系统把南宋皇帝的名字说出来的时候,渡星河仿佛也听到了自己功德减一的声音。她定定神:【你别管,我就是要在这里寻找皇帝,海王不是王?谁说在陆地行走的才叫帝王?狭隘!】一顿理不直气也壮的指控把宫斗系统说懵了。不过【窥视帝踪】只是每月福利,价值不高,宿主既然坚持,宫斗系统就随她去了。下一刻,一个涤荡着异彩的罗盘便出现在渡星河的手中。剑山主脱口而出:“好漂亮的法宝!”在剑山主的视角里,便是渡星河手中突然多了一个法宝,虽然从它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灵气波动,却有一种更为精纯,更高阶的伟力在暗暗流淌,一看便知这非凡品,于是她识趣地没有打听它的来历和名称。“跟着我走吧。”渡星河说。两人穿过狭道,来到一处比较宽阔的洞穴,洞穴底下静静地躺着数具隐隐发光的骷髅,是高阶修士的尸骨,被禁语海中保存着,千年不腐。剑山主叹息一声:“曙级秘境凶险,处处都能见到前人的尸骸。”“我有想过把他们带出去,起码能安葬在九重剑山上,可他们身上都有保护自己尸骨不让他人妄动的禁制,我的灵力在禁语海里被压制太多,破不开那些禁制。原本是保护尸身完整的禁制,倒使得他们只能在冰冷的海底里躺卧,等待自然消散……这也无可厚非,高阶修士的尸身都是宝贝,谁也不想死后被炼化作材料,不过他们也是多虑了,能到九重剑山上的都是剑修,又怎会做出这等侮辱尸体的事呢?星河你说可是?”渡星河缓缓地收回手:“……对,姐姐说得对。”剑山主狐疑:“你刚才对底下那些尸体伸手是何番用意?”“没有,我就想划拉一下往前游呢。”“当真?”“当真,当真。”渡星河连连点头。她绝对不是看到高阶修士的骷髅有点忍不住想往储物戒里塞。渡星河看了一下手中罗盘所指的方向,道:“姐姐,我们往上游。”两人如同深海中两尾灵动的鱼,眨眼间就浮上了水面。气室是海底中一种因为地质构造和水压作用形成的空间结构,但大得能容纳人在其中行走的,并不常见,渡星河在修仙界倒是见了不少——只不过,高阶修士在水里也能呼吸,因此她对这些并不太在意。渡星河按着罗盘的指引走,又走到一具骷髅前。剑山主:“星河,你这是用来寻尸的吗?”渡星河:“……”能修至高阶修士的,哪一位不是大气运在身之人?所以,他们的尸身被系统认定为“帝踪”,也颇为合理。渡星河试图和罗盘沟通:【不要再给我推死人了!来点死物!我是来寻宝的,不是来清理尸体的!】罗盘自然没有回应她的要求。只有阵阵浮光,指示着她的下一步。潮湿闷热的空间里几乎没有一缕风,耳畔除了两人的呼吸声,便是从远处传来的异响。剑山主提醒她:“禁语海里有许多未被发现的灵兽,还有一些邪崇,我俩如今的修为遭到压制,还是要小心为上。”渡星河点头:“我明白。”剑山主看她说完明白,就径直往深处大摇大摆地走去了。在漆黑的洞穴里走得太久,会把人的感官都麻痹掉。一样的脚步声,呼吸声,温热柔软的地面,还有一阵奇异的芳香……剑山主把手按在剑:“不对,我们好像走到了——”在两人意识到不妥的瞬间,周围那些看似寻常的景物也浮现出不正常的端倪来。石壁变成了近深棕的肉色,剧烈地弹动起来,她们似是走进了某种生物的肠道里,甚至渗出腐蚀性的液体来,鞋底触碰后发出滋的声音。剑山主才拔剑出鞘,便听见渡星河淡笑一声:“这点三脚猫诡计,还用不着拔剑。”只见她从储物戒里变出三样灵草,用炼气期的灵力将其挤压炼化,揉在一起,再淌落于地面之上。,!当她手中物融入地面,在短暂的寂静过后,周围的景像忽然扭曲起来,再一阵天旋地转,两人沉进了海水里,剑光一闪而过,是一条巨大而细长的海蛇正要攻击渡星河,被剑山主及时拦截了下来。那只海蛇状的灵兽一边发出暴怒的嘶吼,一边往旁边吐血水。在敌人极度虚弱的状态之下,即使是修为被压制的剑山主,亦能光凭剑招将其轻松斩杀:“它把我们骗进它的肚子里后,想直接炼化我们,不料却遭了你的反噬,”她一顿:“不过,你刚才是……”“其实,我还是一名炼丹师。”“刚才只是临时调配了一下能够使修士涌吐的药材。”剑山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“炼丹师?我竟从未听你说起。”“不过是习得一些皮毛而已,”渡星河轻描淡写道,却在顿了一顿之后,瞳眸中浮现些许的笑意:“还得谢谢我师兄,他往我的储物戒里塞了许多百搭的灵草和丹药,说是有备无患,我还觉得他是太爱操心,没想到真派上用场了。”想起絮絮叨叨的师兄,渡星河就心潮柔软。她握紧雪名:“好,决定了,要给他带些稀有材料回去。”剑山主:“好,我陪你。”……在说出“我陪你”之后的三个时辰,剑山主就有点后悔了。禁语海里由于压制了修士修为,在这儿的灵兽仿佛也都不太强,胜在吸收秘境灵气修炼,与外界的灵兽相比更加精纯,也有外界见不到的稀有材料,要击杀它们,更加考验修士的战斗经验。渡星河就在这三个时辰里,一刻不停地找灵兽杀。剑山主不知道她手上那罗盘是怎么激活的,总能在漆黑得如同迷宫一样的秘境中,找到活物。到后来,那些远处的呼吸声几乎都躲着二人走。当再遇到幻术着称的海蛇灵兽后,渡星河直接激活了紫极慧瞳,想要破幻,却发现这回不是在海蛇的肠子里了。而是……“唔。”渡星河原地跳了两下,果然感到腹中一阵不适。“是把地面和我的肠子感官联系到一起了吗……”渡星河自语。她的修为被压制了,但金丹修士能做到的内视能力没丢失,她能看到自己有一截的肠子被咒链所缠绕着,恐怕就是刚才在与灵兽缠斗时,被躲在暗处的海蛇偷袭暗算,中了咒链,把她的一截肠道和墙壁连结起来。类似的招数,她在巫族里听长老说过。咒力会以咒链为中心,往外扩散污染,直至完全颠倒,取代。换在平时,有玉骨衣的保护,渡星河是很少中这种暗算的。她伫立在原地,顿足:“……长老没告诉我怎么解咒啊!”剑山主搞清楚状况后,安慰她:“你在原地不要轻易走动,我去找出给你下咒链的灵兽,肯定不会离得太远的。”她停留在原地,自然能把伤害降到最低。可渡星河却说:“那倒不必。”剑山主:“你不是说你不会解咒?难道你对解咒也略懂一二?”当知道渡星河还是丹道大会魁首后,剑山主觉得她再多懂点别的也不足为奇。“我不懂,但我是剑修。”只见渡星河话音刚落,雪名便铮然出鞘,寒芒浮现,噗嗤的一声,剑没入平坦的小腹。剑山主:“……啊?”剑山主:“等等,慢着!”只见渡星河极为干脆利落地将那一截受到污染的地方切除,前后重新接上,再往创口抹了一点碾碎的止血丹,便在眨眼之间完成了一场能让所有外科医生尖叫的全创有菌手术。“怎么了?”渡星河抬手,用手背抹了一下并不存在的虚汗,反过来安抚同伴:“少一段肠道可能会出现便秘问题,但我早就辟谷,整套消化和泌尿器官本来就只是起到一个装饰的作用,这就跟咒链附在我的头发上,我把那束头发剪掉一样罢了。”她轻松写意的笑容,甚至比走进理发店还要从容。仿佛这小腹淌着血的人不是她一样。“好了,咒链和施咒者会互相呼应,我要拿着它去找暗算我的灵兽了。”剑山主看着自己的同伴提着那一截不可名状之物冲往秘境深处,第一次感觉语言是如此的苍白无力:“不对,我得去帮帮她。”待她缓过来时,渡星河已经浑身是血的回来了。渡星河还很贴心地跟她说:“哈哈,不是我的血,我把它斩成海蛇刺身了。”免得剑山主为她担心。两人本来就在海水之中,血很快被洗刷干净,恢复她那张冷艳的脸庞容色——渡星河的眉眼是偏浓丽的,偏偏言行都冷漠锋锐,组合成一种令人望之生畏的独特气质。当然,这都是别人的看法。渡星河如今觉得外貌是最不重要的东西,喜欢美女可以多看她的徒弟参水。剑山主忍不住拧了拧她的脸:“下次别急着伤害自己,我去找到它杀掉也是一样的。”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,后面更精彩!“我忘记了,”渡星河把方才切片的海蛇刺身扒拉出来:“要吃一口吗?”“我都安慰你了,不要恩将仇报。”“好吧。”渡星河悻悻然地把海蛇刺身收起来。经历三个时辰的不断砍杀后,饶是剑山主,也感到一丝疲累了。以往能够连轴转地战斗,更多依仗的是深厚的灵力。当修为被压制,她才久违地体会到炼气期的窘迫。见渡星河还一副跃跃欲战的摸样,剑山主只能把剑收回鞘中,往后一仰,让身子自然地往下沉:“不行了,我有些乏了,得让我和我的剑休息一会儿……你不用休息的吗?”渡星河:“不用。”剑灵:“我要休息,谢谢。”渡星河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的剑:“剑也要休息?你不都是被我握在手里挥吗?”有时候跟着这样的主人,剑灵真的会想申请劳动仲裁。全世界的剑灵就应该团结起来,把这种剑修挂在九重剑山之上!自己的剑都罢工了,渡星河只得跟着一起休息。“禁语海要是这个难度,也不算凶险啊,怎会有这么多的高阶修士死在这呢?”渡星河喃喃自语。剑山主失笑:“是你觉得简单。”对喜欢舍命肉搏近战的修士来说,禁语海能起到的限制的确有限。那种华丽的范围性杀伤法术,渡星河本来就用得不多。这回来禁语海探险,倒是把她这三年来练的剑术实战了个爽。她还没杀过瘾呢。只是小腹隐隐作痛,她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肚皮:“别痛。”剑灵:“你怎么不转职去当医修呢?我看你挺有治病救人的天赋。”渡星河对自家剑的挖苦充耳不闻。周围的灵兽几乎被她杀了个一干二净,把海水都染红了,在水里闻不到味儿,只能看见重重红影在眼帘前荡过,静得只剩下心跳和血液流经血管的声音。渡星河把剑握得很紧很紧,心里却无比畅快。她之前有时会想,自己也许不适合来修仙世界。她也许可以去当一个行侠仗义的剑客,到处杀那猪狗之辈,然后在八大派围攻之下大笑着跳下悬崖……不对,那不成反派了吗?海水磨砺过耳膜,渡星河审视己身,五颗金丹所化成的元婴就在体内。但一定有侠客做不到,只有修仙者能做到的事。剑客不能以一人颠覆一个王朝。修仙者可以。……普通修仙者做不到,渡星河她做得到。“不行,我又手痒了!”剑山主才歇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,就见身旁人持剑而起,再次往秘境深处冲去。剑山主:“……”剑山主的剑:“……它突然觉得自己剑生挺悠闲,挺幸福的。……禁语海占了地利之便,剑山主进这曙级秘境的次数不少。可第一次探索到这么深处。一来她独自前行时,个人能清理的灵兽数量有限,经常要停下来稍作歇息,再记录自己行走过的路线,方便下次再来——所有路线地图被公布的秘境,几乎都是前人这样一步一个脚印探索出来的。而渡星河她手握罗盘,专往有宝贝的地方冲。剑山主以前得来不易的太清石,光这一路就见了六块,而且体积都不小。她开玩笑的说:“不知道的,还以为你才是来过这里的人。”渡星河:“说了速通就是速通。”她低头看了一眼罗盘,这回罗盘的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亮。见状,渡星河亦收起玩闹之心,认真地嗑起了药。待剑山主投来疑问的目光,她便递出两个药瓶:“这是?”“提升灵力的药,也是我师兄给我的,还有一种能够集中注意力,我往日练剑时会吃一颗,你要试试吗?”剑山主接过两瓶丹药。第一瓶密密麻麻写了字,是一个男生的笔迹,详细写了要如何服用,最好能在饭后服药,用温水蜜饯送药。想必就是渡星河她师兄写的了。“难怪星河你提到师兄时,脸上总带着笑。”剑山主忍俊不禁。“师兄待我自是很好的。”彼时她已经是金丹剑修,师兄还把她当不谙世事的道童照料。第二瓶就简单得多,只有三个字。剑山主:“暖情丹……?”剑山主:“星河,你确定这真是能集中注意力的丹药吗?而且你我皆是元婴体,寻常丹药的药效对我们来说微乎其微了。”见渡星河肯定地点头,她才将两种药同时服下。在她咽下的同时,宫斗系统响起通知:【诱骗其他女子服下暖情丹,宿主的用意不明,宫斗积分没有变化。】渡星河:【我们一起服下这药去寻找帝踪,你懂的。】【系统不懂。】说着不懂,却还是老老实实地给她增加了十点积分。片刻过去,剑山主惊疑不定地说:“我已是元婴体,这丹药却能让我感到一阵强烈的燥热之意,好厉害的丹药,是出自哪位丹药大师之手吗?”,!渡星河往自己脸上贴金:“正是出自在下之手。”剑山主对她更是服气。“我得运功把这份燥热化为剑意。”剑山主说着,手按在剑上,眼神逐渐从迷乱变得坚毅了起来:“……我感受到力量在涌现!只要能把这份燥热压下去,我仿佛做什么都会成功的!”渡星河却早就习惯把暖情丹的作用化为己用,面上一派泰然自若。“走吧。”两人越游水越深。越深处的水,颜色越发浓重,从那摄人心魄的蓝,变成了叫人目眩神迷的玄黑之色,底下似是一条长而深的海沟,目光稍作停留,便似要被吸入其中,万劫不复。罗盘却指引着往那道海沟中走去。“真把人往沟里带啊。”渡星河咕哝。剑山主提醒:“我之前从未独自往这海沟里去,你可考虑好了。”“非去一趟不可。”渡星河一马当先地往深处游,剑山主只能跟上,她的白发海藻般荡在脑后,如同一只白水母。在两人游到更深处时,忽见霞光大盛,照亮了整条海沟。同时,巨响和异动同时陡生,海沟崖壁的岩石滚滚落下,震得连海水都为之动荡,倏地增加的水压将一尾路过的鱼挤压得破裂爆开,化作一滩水中血雾。一股巨大的力量,将两人卷入其中。渡星河拔剑将滚落的岩石削得粉碎,同时也看清了穿过海中悬崖之后,两人来到了什么地方——一个极大的,放眼望去,望之不尽的城池。在水底的城池静悄悄的,不见一个活人。这座城没有天空,上方是拱形的洞壁,洞壁裂开的那道细缝正是方才两人游经的海沟。“这里是……”剑山主盯着前方。一条黄金所组成的巨龙,盘踞在洞壁的上方。不,不是黄金。黄金在凡人之中或许是硬通货,在修仙界却称不上称奇,修士都不带多看一眼的,曾有凡人修炼半生终成筑基的修士费劲吧拉的弄来大堆黄金,给自己砌了一座纯金洞府,捂得死死的生怕招来旁人觊觎,捂了许久才发现道友都晓得他有一座黄金洞府,只是看不上罢了。渡星河多看两眼,便感受到那金龙隐隐透出的力量,这肯定不是黄金能够打造出的效果。恐怕是她不曾见识过的,某种稀有材料。“总之,先挖下来一点带走吧。”渡星河说。“不行!”剑山主制止她。渡星河回头,不解地说:“放心吧,我记得有一部份要上交,我只会取走自己应得的那一部份。”“不是,不是,这个不能动……”剑山主摇了摇头:“秘境不是存在于现世的地方,这一点你是知道的吧?”“我知道,我是散修不是文盲。”“我怀疑,这禁语海所连接着的,是玄国丢失的龙脉。”渡星河:“……啊?你能认出来?等等,不是,玄国把龙脉整丢了?”她一说出这句话,剑山主的脸就白了下来。剑山主迟疑:“你不知道?陛下没跟你说过?”玄国的龙脉丢失,算是高层中一个公开的秘密。毕竟本来每五年陛下就得领着有重大贡献的臣子去拜一回,突然取消了这个集体活动,肯定会引来许多疑问,藏了十年两届拜龙脉,终于是藏不住了。出走的神兽和丢失的龙脉,全是陛下的心病。剑山主终年待在九重剑山上教导剑宫学子,离群索居,除了传导授剑之外,唯一的公务就是看守这没啥外人来的曙级秘境,在人际交往上的迟钝与她剑的锋利程度成反比。玄帝允许渡星河入剑宫,又让她以星河仙子为尊号,奉若客卿,剑山主便以为她和其他人一样,都知道龙脉丢失的事。两人面面相觑,一时失语。剑灵:“哦豁。”剑灵:“人怎么能捅出这么大的篓子,长见识了。”剑山主定定神:“罢了,你知道就知道了,在玄国待久了也是早晚会知道的事……我也不确定这是不是,以往陛下参拜龙脉我都没跟着去,只是跟他们说的很是相似。总之,你既然明白了,那这条金龙就动不得。”剑山主不能确定,渡星河举目遥望那一条合着眼沉睡的金龙,却感到一阵强烈的呼召。在顷刻之间,她能确定,这多半就是那条丢失的龙脉。罗盘的霞光从下往上照亮了她的脸庞,使她脸上几乎见不到一丝阴影。“姐姐,你的剑术是我见过的剑修里面最强的。”一抹紫意从渡星河的手腕处浮起,悄然铺开。《蛊神诀》的蛊场,在这破败的城池里展开,玄黑色瞬间将二人吞噬其中,仿佛来到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:“我想在这里,和你堂堂正正地比试一次。”剑山主境达元婴许久,对元婴境力量的操纵,她要胜过渡星河许多。但相对地,渡星河也有很多“旁门左道”,能攻其不备。两人要是在秘境之外动真格地决斗,说不好鹿死谁手。而这时被渡星河划分为蛊场的禁语海中,却将两人的修为压制在炼气期,极大地削弱了剑山主的优势项。只是……“只比剑术,不看其他。”面对这骤然的变故,剑山主环顾周围:“啊?刚才是什么突然刺激了你的剑瘾吗?”剑修突发恶疾想打一场,也是常有的事。剑瘾犯了,想劈两下。她感受不到来自渡星河的敌意,便没觉得渡星河是要伤害她。“这事该从何说起呢?”渡星河沉吟片刻,觉得自己苦大深仇的身世一时半会说不完,她也不:()啊?宫斗系统也能修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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