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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拿着千机令,只身推开了那扇有些许积灰的机关门。
按照编号排列,楼主当属于第一列,关上门,她一本本抽出来看,最终找到了他。
“易真楼初代楼主,十八即位,大燕四君子之一,徐相之子——徐谨礼。”
啪的一声,那卷书掉在地上,苓茏愣在原地,等她能再喘过气之时,连指尖都开始发麻。
他是徐谨礼?他怎么会是徐谨礼?
密卷不会造假,黄纸黑字,全是真实。
她拾起那卷书,卷上所说,楼主原来是徐相最得意的儿子,后因为组建易真楼,与父亲决裂,成为国师的左膀右臂,一步步走到现在。
太少了,就这么点字实在是太少了,她想从那寥寥几页描述中多看见他一点,却什么也看不到。
卷上提到了他的老师,已经隐居的胥山居士。
苓茏想去找找这个人,她有话要问他,她不能就这样蒙在鼓里。
她命手下人悄悄去做这件事,不准走漏一点消息。
三日之后,她在闹市的一个算命摊子那见到了这位鹤发老叟,人来人往的繁华大街上,他就那样招摇地坐在那。
苓茏以为他会跑到哪个深山老林里,结果就在大街上,果真大隐隐于市,让他们一顿好找。
她给他行礼,胥山居士在她面前摆摆手:“你想算什么?给钱就行。”
苓茏拿着千机令给他看:“算他。”
那块代表着易真楼楼主的玉符,她仍认为这就是象征着楼主的符号。
那老叟刚才还眯着眼笑得和蔼,突然变了脸色:“姑娘请回吧,这桩生意我不做。”
楼主教过她,凡事有求于人要足够耐心,所以她依旧礼数周全地告别:“我明日再来。”
胥山居士第二日便没有再去摆摊,原以为这样就能避开那女人,没想到第二天她直接找到了门上。他依旧摆摆手,让他们走。
不管大暴雨还是艳阳天,一日不落,她日日来。无论他跑到哪,苓茏总有办法找到他。
胥山居士真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,每当他开门,这女子就像鬼一样不声不响地立在他门前,年纪大了不经吓,他到底还是让她进门了。
“说吧,你想知道什么?”
“关于他的过去,您所知道的全部。”
“你既如此关切他,为何不以真容示人?这般执着地想了解他,又害怕和他搭上关系?”胥山居士语气中透着讽刺。
身后的杀手因为这句话而拔刀,被苓茏伸手把刀推了回去,她拿下面具:“你们先出去吧,没有我的命令,不要让任何人进来。”
“是。”
刚说完,她身后的两人便出去带上了门。
那胥山居士看着苓茏,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:“你姓甚名谁?”
“苓茏。”
“苓茏?”那老叟在屋中来回踱步,低声嘀咕着,而后瞪着眼睛,一脸诧异地看着她,“你是那勇武将军水敬则的女儿,水苓?”
“什么?”苓茏对儿时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冬日寒冷的那场雪里,其他全无印象。
胥山居士看她的反应不像作假,摇了摇头:“你想知道徐谨礼的过去是吧?等我慢慢说给你听。”
跟随他的叙述,苓茏仿佛穿过无数变幻的奇境,回到了最初的那一年。
那一年,徐谨礼十三岁,以一己之力在席上破了东陵国刁难大燕皇帝的难题,从此成为万众瞩目的大燕新秀。因其容貌生得极好又天资聪颖,行事作风皆为君子典范,年仅十岁四就被列为大燕四君子之一,前来和徐相攀亲的人简直要踏破徐家的门槛。
对此,徐相皆是摆摆手,表明这桩姻缘早已定下,旁人无需再多费心思。
徐谨礼对于父亲的安排没有异议,他只知道对方是勇武大将军之女,却未曾见过,也不知她是一个怎样的女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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