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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握紧药瓶,道:“宋子折是个书生,自那次求医问药走到穷巷,他也开始学习了。”
“他很有天赋,也不止他,还是嫂子,以及二人养的一群大夫。”许云阶道,“这两只瓶子里,是春蚕和枯荣的解药,但不是完全的解药,吃下去会损害身子。”
他道:“他担心你骗我,给我的解药是假的,给我留作后路呢。”
沈千重说不出话来。
许云阶看他,问:“你还生气吗?”
沈千重声音沉闷,道:“不敢气了。”
‘不敢气了,’许云阶把药瓶放回去,把匣子合起来,放在一旁,“就别气了吧。”
他道:“左不过一些过去的事情,恋恋不忘做什么,小肚鸡肠,哪有将军的胸怀。”
“但我就是不高兴。”沈千重把人抱在怀里,用被子把两人牢牢裹住,“你喜欢他胜过喜欢我,我不高兴。”
许云阶被人压在床帏和胸膛之间,暖洋洋的,骨头都舒坦了,半晌,轻声道:“我不是会念叨别人一辈子的人,且人又不在我身边。”
他晃了晃头,像是睡着了,却慢吞吞的,又道:“你我成亲,今后我见的只会是你,你对我好,我怎么会不喜欢你。”
这话从沈千重心头掠过,喜得他忍不住傻笑,哄许云阶,道:“明日家里来客人,你也得对人家好点。”
客人?什么客人?
许云阶想着,迷迷糊糊睡着了。
第二天,许云阶醒来,沈千重已经不再府中,而孙先生已经到了,在书斋里翻着一本破旧书册。
许云阶洗漱更衣,胡乱吃了些点心,也去了书斋。
学习也就是一低头一抬头的事儿,他再得闲,天已经黑了。
孙先生依旧寡言,告辞离去。
许云阶依旧去送,两人一起跨过门,四丰打外边走来,见了许云阶,忙跑过来。
“殿下,客人到了。”
许云阶记起沈千重的话,他说今日会有客人,他没多想,一边送着孙先生出去,一边对四丰道:“是将军的旧识?”
四丰道:“是个大夫,将军以前不认识。”
沈千重请大夫无疑只有几个原因,为他,为军营。军中自有军医坐镇,经验丰富,技艺了得。
现在请大夫,只能是为了他,但也不排除别的什么缘故。
许云阶思量着,孙先生却道:“殿下,小心脚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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