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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子里的人整洁,精致,体面。
是的,体面,她追求半生的,就是想要这两个字。
预计雨天要堵车,她就早走了一会儿,没想到路上居然很顺,这样,她就比预先约定的时间早到了15分钟。她忽然想起,他们第一次在这里见面,就是她先到的,难道冥冥之中已经是在暗示,暗示她太过卑微太过认真太过主动?
她在一楼茶水吧落座,点了一杯咖啡,找了个最靠里的座位坐了。茶水吧是挑空的设计,巨大的钢架结构在上方聚拢,留出一个玻璃天顶,那雨丝就像天外来客一般,密密匝匝地落在玻璃顶上,溅出一朵朵小水花,再汇聚成流,蜿蜒着流下来。大堂复古留声机里飘出的音乐是钢琴曲《卡农》,欢快的旋律和沉闷的雨声混在一起。
这个时间,这样的天气,果然没什么人,只有座位端端正正地摆着,像是散场之后的影院。
她想起一句很悲伤的话:今朝若是同淋雪,此生也算共白头。她和纪先生相遇在热浪灼人的南国,这个愿望是满足不了了。但是他们淋过同一场雨,这么多年,不止一场,这个执念也可以消了。
手机响起提示音,玉锦打开“海聊”,是纪寒铮发来的信息:你到了吗?我马上就到。
从定位上看,他和自己的距离还有一公里,她忽然紧张起来,自己那样执着地想要来,过来做什么呢?告别?怎么告别?说点什么才能维持残余的一点点体面?她功课一直不错,可她没学过这一课。那些过去的事,她是一句都不愿再提了,纪先生前途光明,那就赠他祝福?似乎也大可不必,他以后是平步青云的阳关道,她走的却是逼仄悬空的独木桥,还不如把这些虚头半脑的话省下来,自求多福才是上上签。
没有合适的理由,唯一能说得通的,大概是自己还想见他一面。就像这许多年里身体对某种温度、气味的留恋一样,就像婴儿在经历断奶时的哭泣一样,就像一个人戒掉一种瘾之前的阵痛一样。
不远处,是酒店的大堂,悬挂的钟表显示着各个国家的时间,指针滴答滴答,永不停息地移动,不同肤色的人在那里辗转,入住或者离开。
人生海海,无数人在这个路口相遇,又在下一个路口分开,据说,这是每一天每一刻都在发生的,最平常不过的事。
她原本是不打算爱的——在第一次失去之后,可是命运让她遇到了纪寒铮,她很好奇再去爱一个不同的人会是什么样。现在她明白了,和他之间的爱情,像是一个倒扣着的碗,没有掀开的时候,总想知道里面有什么,鼓足勇气掀开之后才发现,里面什么都没有。唯一留下来的,是一些记忆的碎片,那里面曾有过烁金般的赤诚。
不过无所谓,到了这个时候,有还是没有,是非对错,都不重要了。重要的是,不要再反复,不要再回头。悲伤的日子,应该画上句号了。
她又看了一次“海聊”,他的距离只剩下300多米。她快速做了决定,站起来,走到吧台前,把一个盒子交给娇小的女服务生,“待会儿有位先生过来,姓纪,你把这个交给他。”
女孩打开盒子,里面是一枚戒指,她似乎明白了什么,点点头,“怎么跟他说呢?”
玉锦怅惘地笑了,“什么都不用说,他懂的。”
她向大堂的后门走去,脚刚踏出楼宇,无边无际的雨丝就迎面拥过来,她才想起雨伞忘在了茶水吧,门口的服务生过来要给她递雨伞,她摆摆手,快步走了出去。
没有什么比一场雨的洗涤来得更畅快了吧。
她拿出手机,卸载了“海聊”,然后,关掉了手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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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尾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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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省不是没有冬天,也有的,只不过冬天特别短,而且过不了多久,温带南下的冷空气就会失守,强大的暖湿气流像攻城掠地的勇士一般再度杀回来,暖热脚下这块漂浮的岛屿。
今年的春天,来得要更早一些,院里的栀子花也开得格外热烈。
玉锦懒洋洋地躺在遮阳伞下,躺椅是新买的,黎海生不会挑,买的有点硌人,小燃埋怨他好多次了。
他们去年在城东买了一栋二手房,两层,附带一个一百多平方米的小院子,楼上专门给玉锦预留了房间,不过她不常过来,只在周末偶尔过来——她嫌孩子太吵。她从来不知道,两三岁的孩子破坏力可以这么惊人。这不,刚吃过早饭没消停一会儿,那小东西就把草地上的水龙头弄坏了,水柱朝四周喷溅开来,淋了他自己一身,他拍着肉乎乎的小手,咯咯笑着,又蹦又跳,快乐极了。小燃正在收拾草坪,赶紧丢下工具,过去把这个湿漉漉的小家伙捞起来,朝着屋子里喊话:“听不见吗?也不管管你儿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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