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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三章 水落石出（第1页）

自皇帝那道冰冷无情的命令响彻云霄，宣告着审讯的序幕正式拉开之后，整个宫殿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重压所笼罩，空气凝固得几乎能听见时间缓慢流淌的声音。金碧辉煌的大殿之内，烛光摇曳，却照不亮人心深处的阴霾与恐惧。时间一分一秒地悄然流逝，如同细沙穿过指尖，无声无息，却让人心焦如焚。然而，在这紧张压抑至极的氛围中，那些跪伏在冰冷大理石地面上的身影，尽管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，却无一愿意主动揭开那层罪恶的面纱，承认那足以让他们万劫不复的罪行。

皇帝，那位至高无上的存在，端坐于象征无上权力的龙椅之上，他的身体挺拔如松，面容沉静如水，唯有那双深邃的眼眸，宛如冬日里最幽深的寒潭，冷冽而深邃，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虚伪与罪恶。他的目光如炬，紧紧锁定在下方那一片片低垂的头颅上，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逃不过他的法眼。

当皇帝终于开口，那声音仿佛穿越了千年的寒冰，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与寒冷，犹如寒冬腊月里呼啸而来的凛冽寒风，穿透了大殿的每一个角落，直抵人心最脆弱之处。每一个字，都像是精心雕琢的冰刃，锋利无比，带着刺骨的寒意，让人在炎炎夏日也不禁感到一阵寒意彻骨，脊背发凉。

那股不容置疑、不可侵犯的气势，从他身上散发开来，如同泰山压顶，沉重得让人几乎窒息。大殿内的空气仿佛被这股力量挤压得更加稀薄，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。在这样的压迫之下，那些原本试图隐瞒真相、逃避惩罚的侥幸心理，瞬间被击得粉碎，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与绝望。

就在这紧要关头，大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，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。一名侍卫匆匆而入，手中紧握着一封密信，脸色苍白，显然是带来了什么重要的消息。这突如其来的变故，让本就紧张的氛围再次升级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封密信之上，仿佛那将是揭开真相、改变命运的关键……

此刻，一位年迈的老仆，身躯佝偻，颤颤巍巍地跪伏于地，他的头如捣蒜般急促叩击着冰冷的石板，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惶恐与敬畏。“皇上明鉴！老奴侍奉太上皇多年，岁月悠悠，忠心可鉴，日月可昭，天地为证啊！”他的声音里夹杂着难以掩饰的颤抖，仿佛一阵凄厉的风，穿过岁月的长廊，带着往昔的记忆与无尽的忠诚。

老仆的身躯在风中摇曳，宛如深秋里一片孤零零的叶子，随时都可能被无情的风暴席卷而去，归于尘土。每一次额头与地面的沉重接触，都伴随着一声沉闷而坚定的回响，那是他对过往岁月的无悔，也是对眼前君王的忠诚表白。

在这庄严而又压抑的氛围中，老仆的每一句话，每一个动作，都透露出一种质朴而深沉的情感，仿佛是在用他一生的故事，诉说着对主人的忠诚与敬仰，让在场的每一个人，都不由得为之动容。

然而，在那金碧辉煌、庄严肃穆的朝堂之上，正当皇帝的龙目微眯，似乎正欲开口对先前的陈词作出回应之时，一阵更为急切而悲怆的哭诉声骤然响起，如同寒风中突至的惊雷，打破了殿内凝重的氛围。另一名老奴，年岁已高，背脊佝偻，此刻竟也挣脱了礼数的束缚，踉跄几步，跪行至皇帝御座之前，双手紧握，颤抖不已，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诉说着无尽的恐惧与冤屈。

“皇上啊，您可要明察秋毫，为老奴做主啊！”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撕扯而出，充满了绝望与哀求。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眼睛里，闪烁着无助的光芒，仿佛整个世界都压在了他瘦弱的肩上。“奴才纵使有九天揽月、五洋捉鳖的胆子，也绝不敢有丝毫念头去触碰太上皇的尊严与安宁啊！这等诛心之言，实乃有人欲加之罪，何患无辞！”

说着，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上，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，肆意流淌，交织成一张凄凉的网，覆盖了他所有的尊严与骄傲。鼻涕更是不受控制地垂落，悬挂在鼻尖，闪烁着晶莹的光芒，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中显得格外刺眼。他的衣衫凌乱，发髻散乱，完全不顾及平日里作为皇室奴仆应有的体面与整洁，此刻的他，只是一个被恐惧与绝望深深笼罩的可怜人。

周围的大臣们，或是惊讶，或是同情，却都默契地保持着沉默，整个朝堂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。老奴的模样，犹如一只在荒野中迷途已久，终至绝望边缘的丧家之犬，那双无助的眼睛四处张望，却找不到一丝可以依靠的光芒。他的身影，在这空旷而庄严的大殿里显得格外渺小与无助，让人不禁心生怜悯，不忍再多看一眼这人间惨剧，却又忍不住想要探究，究竟是何等深重的冤屈，能让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奴，不顾一切地在此地哭诉求救。

“非我之过啊，皇上，慈悲为怀，请您大发慈悲，宽恕我们这些卑微的奴才吧！皇上，奴才们命如草芥，求您开恩，饶了我们的小命吧！皇上，饶命啊，饶命！”一群老奴跪伏在地，连连叩首，声嘶力竭地哀求着，那声音凄厉而绝望，宛如暗夜中孤魂野鬼的悲泣，穿透寂静的夜空，直击人心最柔软的角落。

他们的额头一次又一次地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，没有丝毫犹豫与停顿，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与哀求都融入这每一次的撞击之中。不一会儿，额前便已血肉模糊，鲜红的血液如同断了线的珠子，汩汩而出，迅速汇聚成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，将脚下的土地染得斑驳陆离，那场景，凄凉而又惨烈，令人不忍直视。

就在那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水成冰的宫殿之内，烛火摇曳，映照着一张张或焦虑或恐惧的脸庞，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。就在这令人窒息的静默之中，一直以来都保持着惊人沉默的小雪，如同冬日里突然绽放的冰花，突兀而坚决地开口打破了这死寂：“皇上此刻正竭力想要揪出那位胆敢在御膳中下毒的狂徒，但若换作是我，置身于这风暴的中心，或许，主动认罪，方为上策，不是吗，喜嬷嬷？”

她的话语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，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，掷地有声。在说这话的同时，小雪的眼眸深处猛地迸射出一道决绝的光芒，那光芒锐利如刃，仿佛能穿透一切虚伪与谎言，直击人心最深处的秘密。那不仅仅是对生死无畏的宣告，更是对某种坚定信念的执着，她似乎已经将自己的一切——包括那脆弱而宝贵的生命——都毫不吝惜地置于天平之上，只为换取一份内心的安宁或是某种更为深沉的救赎。

这一瞬，小雪的神情变得异常坚毅，那是一种超越了生死、凌驾于恐惧之上的决绝之美，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流星，虽然短暂，却足以照亮整个夜空，让人无法忽视。这道决绝的光芒，如同闪电划破乌云，迅猛而震撼，不仅照亮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脸庞，更深深烙印在了他们的心上，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。

众人皆是一愣，心头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，有震惊、有疑惑、有同情，更有一种莫名的敬畏。小雪的这番话，仿佛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，让原本就波涛暗涌的局势更加风起云涌，每个人都在心中暗自揣测，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与牺牲？

听到小雪那番突如其来、语带玄机的言语，周遭的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凝固，紧接着，站在一旁的人如同被猛然间触动了敏感的神经，发出了一声尖锐而失控的惊声尖叫：“小雪，你……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？！”这声尖叫划破了周遭的宁静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与慌乱。

小雪的话语如同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，激起了层层波澜，让原本平静无波的日常瞬间变得波澜壮阔，充满了未知与刺激，让人不禁屏息以待，想要知道这一切的背后，究竟隐藏着怎样惊心动魄的秘密。

然而小雪并没有理会旁人的惊叫与劝阻，依旧自顾自地继续说着：“为了能够更替太医院送过来的九转丹，你们不是还特意想办法把我给支走了么？然后才去服侍太上皇。”此刻，小雪的声音明显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抖，听起来就像是在狂风中摇曳不定、随时都有可能熄灭的烛火一样微弱而又无助。与此同时，她的眼神之中更是充满了深深的怨恨之情，那熊熊燃烧的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。

喜嬷嬷那张历经风霜的脸庞此刻扭曲着绝望，她声嘶力竭地呼喊，仿佛要将胸中的懊悔与不甘尽数倾泻而出：“老奴真是疏忽大意了！哪里能想到，太上皇竟会私下里藏着那至关重要的半数，你们一个个，竟拿我这把老骨头来取乐！若非如此，这计划本该是滴水不漏，完美无缺的啊！”

她的声音里，满载着刺骨的懊悔，如同冬日里最凛冽的寒风，穿透了在场每一个人的骨髓，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。而那不甘，则如同狂风巨浪，一波接一波，汹涌澎湃，几乎要将整个空间都淹没。那不甘的浪潮，一浪高过一浪，带着无尽的愤怒与无奈，让人难以承受，更难以逃避。

皇帝听闻此言，顿时怒发冲冠，双目圆睁，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喜嬷嬷，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，仿佛要喷薄而出。他大声怒斥道：“快给朕如实招来，究竟是谁指使你们干出这等胆大包天之事？”皇帝的目光犹如两把锋利无比的利剑，直直地朝着喜嬷嬷刺去，似乎瞬间就能将人的灵魂彻底洞穿，让人无所遁形。

此时的喜嬷嬷早已吓得魂飞魄散，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，如秋风中的落叶般摇摇欲坠。她哆哆嗦嗦地回答道：“皇……皇上饶命啊！都是老奴一时鬼迷心窍，贪图钱财，被他人所收买。”喜嬷嬷的牙齿上下打架，咯咯作响，发出的声音微弱至极，几近于无，犹如夏日里蚊蝇的嗡嗡之声，若非仔细聆听，根本无法听清她说了些什么。

皇帝见状，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，他再次厉声追问道：“被谁收买？还不快从实招来！”这一声怒吼，犹如晴天霹雳，震耳欲聋，在整个宫殿内回荡不息。那声音中蕴含着的愤怒，好似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，随时可能将周围的一切都化为灰烬。

喜嬷嬷紧紧地闭着嘴巴，牙齿却因为内心的挣扎而微微咬紧，她颤抖着说道：“奴婢不敢说。真的……真的不能说啊。”这简短的话语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，激起千层浪。

此言一出，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惊，他们瞪大了眼睛，张大了嘴巴，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。整个宫殿刹那间变得鸦雀无声，静得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能清晰听见。每个人都屏住呼吸，不敢发出一丝声响，生怕打破这份可怕的宁静。

所有的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呆立当场，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。那一张张面孔就好似凝固的雕塑，僵硬而又扭曲，原本或好奇、或期待的眼神此刻全都化作了深深的震惊与恐惧。

皇帝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，他额头上青筋暴起，双眼圆睁，怒视着喜嬷嬷，厉声喝道：“将她的三族族人尽数押入大牢！朕要让她们知道，隐瞒真相的下场是什么！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，仿佛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似的，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无尽的愤怒和浓烈的杀意。那股愤怒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，炽热滚烫；那杀意则犹如汹涌澎湃的海啸，铺天盖地而来，似乎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吞噬殆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