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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位长官此时也想起来还有个太傅在这儿,纷纷对着元恕发牢骚。
“元太傅,您来评评理。”
“是啊,太傅,您是百官之首,得表个态!”
等三位长官都说完,元恕才慢悠悠地说出了在场的第一条意见:“臣觉得,太后所言甚是。”
兰因觉得元恕这回答,好像根本没经过脑子,也太敷衍了吧?
三位长官登时也不乐意了,开始“围攻”元恕。
尚书令首先发难:“元太傅您这叫什么话?太后不懂,您也跟着胡闹吗?”
兰因无辜躺枪,心中腹诽:“这位老伯,你说他就说他,拉踩我干什么?”
其余两人也对着元恕一顿输出,场面一度闹得不可开交。
元恕仍是不置一词,兰因实在是被他们吵得受不了了,不得不出言制止:“众位卿家,此事,哀家与太傅还需商讨,容后再议吧。”
元恕敷衍,自己可不能敷衍。当日下午,兰因趁着元恕陪幼帝听课,便召来礼部相关人员,从头到尾学习了一遍易朝的科举制度。
晚上是不可能加班的。次日下午,兰因又把三省长官分别叫来,详细听了他们对取士改革的想法。最终得出结论,分南北榜定额取士。
兰因心中有了答案,就想赶紧找到元恕,与他分享。
元恕正好在昭明殿,兰因到的时候,幼帝已经上完课回了景福殿,殿中也无内侍,元恕一个人坐在案前,不知道在写什么。
“元恕,我知道科举取士怎么改革了!”
兰因见殿中只有元恕一人,也不讲什么繁文缛节,径直走向他身边。
元恕还未及起身行礼,就见兰因拉过一旁的矮凳,坐在案几对面,开始详细叙述她的学习过程和学习成果。
她说得很认真,元恕不忍打断,也就没有起身行礼。
两人就好像散学后的学子,留在学堂,温习今日夫子刚讲授过的内容。
“综上,我觉得南北分榜定额取士是目前最合适的办法。”兰因掷地有声地说出了自己的“学习成果”。
“嗯,我也这么觉得。”元恕附议。
“你怎么又敷衍我?”兰因感觉自己白说了,有点生气。
元恕无奈道:“我没有敷衍,南北分榜确实是最合适的。”
“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?”兰因“嘲讽”他。
“昨天我确实不知道。”元恕坦诚地说。
“那你今天就知道了?”兰因觉得元恕简直就是极致的敷衍。
“昨夜现学的。”元恕一边说,一边开始在纸上涂涂画画,边动笔边说:“我本是个武将,哪懂怎么治理国家?”
兰因觉得元恕太不实在了,“厉声诘问”:“你不知道就说不知道,昨天干嘛要向着我说话?”
元恕停下手中的笔,看着她,一本正经地说:“我是你的门客,自然是要向着你。”
兰因一整个大无语,甩着袖子便走。
元恕回想着兰因的话,继续在纸上涂涂画画。本来准备画幅墨竹图,回神却发现,一株墨兰,跃然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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