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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把他的黑魔咒解了,我帮你做这个傀儡,保证和你的要求一模一样。”少年没有动作,而是狐疑地看着身形单薄的江夜雪,“你可是慕容楚衣教的,他都不行,你哪来的自信?”江夜雪:“青出于蓝胜于蓝,谁规定徒弟不能比师父强,他不会,做不出来的,我难道也如此?”“呵~”少年轻笑,“诚意,我得看看,你让我改变目标的诚意,否则,我还是觉得慕容先生更令人信服一些。”江夜雪神色依旧平静,“五夜城,那个病弱命在旦夕最后反杀红衣鬼魅的阿雪姑娘,你不是已经看到我的诚意了吗?”此言一出,少年面色一怔,脑海里迅速闪过五夜城那场被人传颂羡慕惋惜的婚宴,闪过那个面容倾城却病弱命在旦夕的红衣新娘。再仔细一想,赫然发觉眼前之人与那位阿雪姑娘甚为相似。他有些不可置信,但更多的是激动,“那、那个阿雪姑娘是你、你制作的傀儡!?”江夜雪颔首,“所以,你想如何抉择?”得到肯定回答,少年不带犹豫直接应下,“好,我解黑魔咒。”说着,他也不怕江夜雪反悔,咬破指尖逼出精血,凭空画符,口中念咒,咒停,那道血色符文透过剑阵落在那身血衣上。似是感受到某种联系断开,那个昏迷沉睡的人紧皱着的眉头舒张开来。像慕容楚衣这种等级的人物都能在无声无息中中了少年的算计,可想而知少年的实力与之相比只强不弱。故而面对江夜雪,少年根本不怕对方欺骗自己。解开黑魔咒,看慕容楚衣那凄惨的模样,少年不知想到什么,好奇问道:“我很好奇,明明是我下的咒,为何你的血对他也有用,难道……”不知推测到什么,少年秀眉一蹙,面露震惊看向江夜雪。可江夜雪并没有想回答的意思,“去艽云山接阿雪,她会带你来找我。”孟有晴还被困着呢,他暂时没时间去帮她,眼下这个免费的劳动力勉强可以一用,倒是省去他不少麻烦。少年也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习惯,听完江夜雪要求转身便没了身影。不过,空气中还残留着他的声音,“南阳婴泣,邬沁。”南阳是地名,婴泣是号,邬沁是名字。对于邬沁的自曝名号,江夜雪表示没听过。他目光落在了那身血衣身上。良久,空气中传来一声轻叹。当月柒然再次见到江夜雪的时候,如月中天,寒室的门缓缓打开,清辉撒落在从里面走出的人身上。江夜雪怀里抱着一身血衣的慕容楚衣,慕容楚衣安静地睡在那人怀里,恬静的模样让人止不住心生怜爱,那身血衣和身上的伤口让人不心疼都难。可是抱着他的人却神色淡漠,没有一丝其他的情绪,当然那惨白骇人的面色除外。扫了眼惊喜奔过来的月柒然,江夜雪有些头痛,心想:这细胳膊细腿,抱得动慕容楚衣?认真想了一下,他觉得不能。又犹豫了一下,他可是金牌侍守令,任务完成度当然得完美。所以他直接抱着怀中人大步离开寒室。同时也不忘跟月柒然解释:“不用担心,他没事,还是你那完好无缺的夫君,不过是自虐受了点伤,休养几日便无碍了。”“黑魔咒也已解决,你也不必忧心。”“江夜雪,谢谢你,真的谢谢。”二人说话之间已经来到慕容楚衣的房间。看着这陌生又熟悉的房间,江夜雪愣了一下,撇头看向月柒然,“你们大婚之日,不用布置婚房?”江夜雪心想:真可怜。如江夜雪所言,这间房间丝毫没有喜事布置的痕迹。月柒然闻言目光终于从慕容楚衣身上转移到这房间之上,目色暗了暗,随后解释道:“这场婚事只是一个幌子,衣衣不过是与我演了场戏罢了,对岳家不怀好意的人必然会趁此生事,如此也是捉拿的好时机。”江夜雪:“我也是其中一环?”月柒然:“并不是,你那个是意外,你的身份并没有暴露,衣衣帮你瞒下了,说你不过是个相似之人而已。”江夜雪依旧没啥表情,只道:“那还真要谢谢他了。”迈步直径走进房间,江夜雪如在自家那样熟悉准确找到床榻,而后将怀中人放下,而后转身就要离开。可是手中传来的力度让他不得不停下,回头,只见那个昏睡之人竟死死抓着他的手。蹙眉,而后看向一旁也愣住的月柒然,“你让他松开?”“我、我?”月柒然又茫然了,而后苦这张脸,“大哥,我、我咋让啊?”江夜雪:“想办法呀,要等他醒来我就走不了了。”挣扎了几下,但慕容楚衣抓得特别紧,手腕都扒拉红了也没能挣脱。最后江夜雪也没法了,一屁股坐在地上,脑袋靠着床沿,而后轻闭眼眸。“忙活了大半夜了,我先睡一觉,你盯着。”,!这话说完,月柒然就听到江夜雪均匀的呼吸声。年轻就是好,倒头就睡。月柒然张了张口,最后也没说什么,看着熟睡的两人轻声叹息,心中有些苦涩。你们如今这般是好还是坏呀?江夜雪的性情为何有如此大的变化?为什么明明死去的两人都活过来了?月柒然想不明白。江夜雪睡着了,但是睡得很不好,噩梦缠身,梦中他身处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,周身的气温极低,有着什么东西拉扯着他,让他坠入其中,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。心中涌起无尽的绝望,眼皮越来越沉,他挣扎着不让自己昏睡,可是还是抵抗不了。可又好像什么拉着他,让他得以有挣扎的时间,没那么容易坠入深渊。梦中如此,现实中的他脸色也是难看到了极致,脸色惨白得可怕,额间的冷汗使他的鬓发湿透,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唇被他咬得发白。不知是不是被江夜雪所影响,昏睡着的慕容楚衣也蹙起了眉,几个呼吸之后他蓦地睁开好看的眼。“衣衣,你醒了!身上可还有不适,渴不渴,要不要喝水?”一直盯着慕容楚衣看的月柒然自然第一时间便发现他的醒来,面露喜色。慕容楚衣摇头表示自己无碍,随后注意力便落在了身侧被困在梦魇中的江夜雪,同时松开了自己紧抓着的手。这一动作也让月柒然发现了江夜雪的不对劲,她连忙蹲下手放在江夜雪额头上,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皱眉,又探了一下其鼻息,而这一接触吓得她赶忙收回手。“怎、怎么回事,之前他还生龙活虎的,怎的现在气若游丝,体温还低得吓人。”闻言,慕容楚衣眉头一皱,从床榻上下来,面带犹豫之色,最终还是半蹲下身,右手食指中指并列搭在江夜雪脉搏上,而后源源不断输入自己的灵流。不明白江夜雪为何如此,但其身上灵流枯竭,恐怕也是造成他这模样的原因之一。慕容楚衣不是第一次见江夜雪这种情况,在五夜城时他也如此这般过。月柒然也没闲着,连忙抱来一袭雪狐裘将其披在江夜雪身上,为他保暖。黑暗中仿佛撒进来一缕阳光,阳光照在浑身冰冷的江夜雪身上,为他驱逐了黑暗带来了温暖。紧握成拳的手松开了,江夜雪艰难睁开那布满血丝的眼,看到的第一人便是冷若冰霜的慕容楚衣。张了张唇,他似是想说什么,可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慕容楚衣见其苏醒便停下输送灵流,起身居高临下看着那个依旧气息微弱的人。江夜雪没管他的打量,转而看向一旁的月柒然,气若游丝般说道:“月姑娘,依照诺言,劳烦带我离开。”“这?我……”月柒然一愣,而后紧张地看向慕容楚衣,让她偷偷放人离开可还行,可是在慕容楚衣面前,她不敢呀。未等月柒然作何回答,慕容楚衣便道:“劳烦柒然姑娘前去照看一下辰晴,此处交由我便好。”闻言,月柒然更加犹豫了,她害怕慕容楚衣杀了江夜雪啊。“衣衣……”话未说出口,便被慕容楚衣打断,他回她一个放心的眼神,“柒然姑娘放心,我不是以德报怨,恩将仇报之人。”闻言月柒然看看江夜雪又看看慕容楚衣,而后便快步离开了。她的衣衣可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,即便有仇也只会光明正大的报。月柒然走了,房间中就只剩下了慕容楚衣和江夜雪两人。二人也没有搭话,房间中安静的过分,也格外的压抑。这样的安静最终由江夜雪打破,他倒不是怕跟慕容楚衣犟,而是再不离开他真得憋屈死在这里。不知为何在这里他体内的灵流消耗的极快,而且还无法吸收,再这样耗下去消耗的就是他的生命力了。“带我……离开这里。”短短几个字却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。慕容楚衣没动,而是问道:“你……用了什么禁术?”江夜雪如今的模样像极在五夜城那时,只不过身上看起来没有那么骇人,当时他只以为是打斗造成的,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。他这样更像使用禁术后的副作用。:()寒衣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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