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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长梨说完,甩甩衣袖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徒留蓝大县令阴着脸站在屋内,牙齿咬的嘎嘣响。
“贵使请留步。”
沈长梨刚走到县衙府门口,管家就气喘吁吁地追上来。
沈长梨站住脚,管家跑到她面前,从袖中摸出一个荷包就塞她手里,“我家老爷说,贵使辛苦,连盏茶都未喝完,这些银子不成敬意。”
沈长梨觉得蓝松节很上道,笑着掂了掂荷包,估摸约有一百两。
她云淡风轻地从里面拿出了二十两,其余的都退还给管家,“蓝大人的心意我领了,这个茶钱我拿了。”
管家一怔,随后更加恭敬地对她一揖,“贵使慢走。”
沈长梨从流马县府衙出来,心情别提多好。
这一回她学聪明了,银子拿的不多。并不是她不肯宰大白鹅,而是她懂得了细水长流。
想着萧魔头诓人银子丧心病狂到令人发指的地步,她觉得不如把银子暂时存放在蓝县令手里,这样更保险。
想到这里,她脚步一转,就走进了据说是流马县城中最昂贵的一家裁缝铺。
拣了一匹流云纱,挑了一匹凌花绸,在裁缝铺老板娘无比热情的推荐下,最后选了一匹没有任何花色的白棉布,说出了进门来最为重要的一件事——
做几套别致的内衣裤和月事带。
从怀里掏出一叠早已画好的图样,递到她面前。
老板娘疑惑地接过图样,慢慢展开,脸上的表情瞬间惊愕,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她。
“这,这,这些应该都是女子所用吧?公子你……”
“自然是为我家娘子做的,老板娘不必细问,只说这些款式你做不做得出来吧?”
老板娘松了口气,骄傲地抿着唇角,将那些图纸仔细收好,“既然公子拿出了款样,就还没有本店做不出来的东西,你就等着瞧好吧!”
“如此甚好!”
沈长梨付了重金,与老板娘约好了取衣物的时间,便在老板娘怪异的目光中,大咧咧走出了裁缝铺。
她这么做,也是逼不得已。
因为世下的女子实在可怜,根本就没有穿内衣的观念。上身就一件肚兜,下身穿绸裤,还是有钱人家才能穿的起的玩意儿。内裤更别说了,根本就是没有。
她目前的状况,好不容易才刚刚混上绸裤,对于她想打造出‘峰峦叠彰’的完美‘胸器’路途还很遥远,胸罩着实是必需品。至于内裤的重要性,就更不用说了。
生活中能缺了那玩意儿吗?
至于月事带,她来了这些日子,还没有来过大姨妈。也不知道夏薇这年纪,究竟来过初潮了没有,不提前做准备,后果不堪设想。
随后,沈长梨高兴地去了济世堂。
当然,她不是特意来看望阮氏父女的,而是她身上那些瓶瓶罐罐该补充药材了。
再者,红绫还需要再配一些药。
况且,被萧衍嫌弃了几次,她觉得有必要为自个儿的颜面打点一下。即便不能嫩的如剥了皮的鸡蛋,但至少别再看着黄不拉叽又黑不溜啾的。
济世堂生意一如既往的好,济世堂又招了一个新伙计。小伙子长得憨头憨脑,一看就淳厚老实,很得阮老板看重。不过阮银翘似乎挺不待见他,满脸都是嫌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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