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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靖王殿下驾到!”
真巧。
萧衍带领一队着装整齐的黑豹卫急速掠来,与城门口守城的官兵不同,这些人一靠近城门,浓烈的杀气便扑面而来。那是一种久经沙场刀山血海中才能历练出来的威慑力。
萧衍一身玄色蟒袍,身披华贵的狐皮大裘,端坐在马上,双目沉沉地盯着玉流觞的马车。
哗啦啦,城门口跪倒一大片,“见过靖王殿下。”
皇家贵胄的尊崇,真不是盖的。
萧衍将架子端的十足。
他低沉的嗓音喊了声“起”,马鞭便直接指向那辆黑漆马车。
“车内何人?”
身着便装的弘瑞皱皱眉,回头瞅了马车一眼,不得不走到萧衍面前,躬身行礼。
“回禀殿下,是侯爷听闻襄王殿下在青州府崴了脚,正准备前去探望,不想在此与殿下相遇。我等马上让道,请殿下先行。”
萧衍冷哼一声,缓步放马过来,看向那辆密封严实的马车。
“既然侯爷已到此,不如出来说说话。”
弘瑞立马拦在前面,“殿下,侯爷偶感风感身体不适,怕过了病气给殿下,还请殿下见谅。”
弘瑞躬身行礼,额头冷汗直冒。
萧衍阴郁的脸比倾盆大雨还浓烈,马鞭一扬,直接抽了弘瑞一鞭子,“你是什么东西?这里有你说话的份?滚!”
弘瑞却站着没动。
萧衍浑身透着能冻死人的冷,弘瑞敢驳他颜面,这个活阎王是真怒了。突然一拉缰绳,大黑马猛地跃起,一声轻嘶,前蹄猛踢,一个窝心脚就将弘瑞狠狠踢了出去。
弘瑞整个人如脱线风筝,被踹出老远,嘭地一声重重坠地,闷哼一声,嘴里喷出一口鲜血。
“殿下,你这是何必?怒气伤身,不值得。”
黑漆马车的帘子轻轻撩开,露出一张妖艳十足的俊脸,“咳咳,本侯确实身染风寒,这才不敢给殿下请安,就是怕冒犯了殿下,还望殿下恕罪。”
萧衍看着他苍白倦怠的脸色,抿了抿唇。
“玉侯爷,可有见过本王的小奴儿沈长梨?”
“不曾。”玉流觞答的干脆利落,脸上浮出浅笑,“不过一个小奴儿,殿下何必如此兴师动众?若是传到京中,说殿下有好男风之嫌,怕是有损殿下名声。殿下皇家贵胄,理应洁身自好才对。”
玉流觞闲适浅淡地瞟着萧衍冷硬的脸,不顾‘病体’,反而好言相劝。
萧衍看他的眼神仿若有万千刀剑在飞,他没说话,冷着脸,漫不经心地提马过去。
此时弘瑞也擦着嘴角血丝慢慢走过来,依旧挡在萧衍身前。
萧衍眸子一缩,大黑马不等他命令,就像跟弘瑞有仇似的,主动立起前蹄,又踹了弘瑞一大脚。。
人狂,马也彪悍。
弘瑞身子一下子踉跄地倒在马车上,顿时又喷了一口血。
玉流觞再也装不出事不关己,冷冷一声,“殿下,莫欺人太甚!”
“搜!”
萧衍根本不给玉流觞脸,直接下命令,一点都不容情。
得了命令,一个个披甲执锐虎狼一般的黑豹卫立马冲过来,像是早就等得不耐烦了,气势夺人地抽出腰间宝剑,一下子将玉流觞的马车团团围住。
而紧紧护卫在玉流觞车驾的皇城司侍卫,也抽出腰间长刀,摆开备战的架势,丝毫也不相让。
形势一触即发。
“放肆,不得对殿下无礼!”玉流觞装模作样地出声阻止。
“殿下,本侯虽然比不得殿下身份尊贵,但也是执掌皇城司的一品大员。专办皇上钦定的案件,深受皇上信重。皇上赐臣一把龙骨刀,叮嘱臣一切要务只需专呈皇上,殿下要搜本侯的马车,这是凭的哪一条律法?还是说,殿下这是真的想造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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