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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杨跖,简直就是个大傻叉。
陈默扯自己领带,站在路边扯得衬衣松松垮垮,映出红色的脖颈以及锁骨,提起杨跖似乎也气得不轻,“那百分之二十是老爷子的,我倒是要看看他怎么赢。
发泄完了,力气似乎也用尽。
下了车在路边几乎站不住,双手吊着他脖子以稳住身形。
席司宴时隔多年后联系了老同学老苟。
老苟接到电话惊得下巴都要掉了,结果一听是陈默醉了,立马说马上过来,并嘱咐:“班长,那什么……陈默喝醉了和平常有些不太一样,你担待一下。还有他有严重胃病史,我给他带药过来,这期间麻烦你照顾一下。
席司宴嗯了声。
他不知道这声嗯在老苟听来是不是冷漠。
他只是怕说得多了,有些情绪就压不住,有些情感就露出端倪。
陈默大概是胃病犯了。
很快放开他,往地上蹲。
席司宴陪着他蹲下来,看他埋头没了声音。
“陈默。席司宴叫他名字。
陈默没应声,也没抬头。
席司宴又叫了一声,“陈默。
这一次他抬头了,眼里有忍痛以及酒精熏染的红,直直盯着他。
席司宴手伸过去,捂住他的胃,试图让他缓解一点。
他也任由他动作没反抗。
席司宴看着他的头顶,突然开口说:“项目没给你穿小鞋,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?
“嗯,知道。他点头。
席司宴又说:“杨舒乐也不是我小情人,他压根没有当面叫过我阿宴,他不敢。
陈默:“哦。
席司宴:“所以,你能不对我带着偏见吗?
陈默微微皱眉,“你谁啊?
席司宴忍住揉额头的冲动,知道对着一个喝醉的人说这些没有意义。
可他还是没忍住。
压抑多年的东西,直到面对面,靠近了,才发现时间没能消弭掉那些悸动和在意,反而任由他在时间流逝当中抽根发芽,长成了参天大树。
席司宴的手摸上了陈默的头,比少年时遐想的发质偏硬一点,扎在掌心带来刺痒感。
席司宴说:“一定要让自己这么辛苦吗?
陈默在这句话中掀了眼皮,看着他说:“可不这么辛苦,就一无所有了。也不对,应该说,从头到尾,我始终一无所有。
那瞬间席司宴体会到了什么是心痛难当。
把平静说出这话的人提起来。
任由他彻底醉倒失去意识,埋在自己脖颈边没了动静。
那时候,席司宴认真说:“不会的。
你不会一无所有。
从此,人生重新开始,一切都来得及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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