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德小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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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 一起唱毕业歌（第1页）

陕北黄土高原，队伍跟着交通员沿着一条山沟快速往东南方向跑去。很多学生都是第一次听到枪声，从没见过作战场面，吓得脸色发白。郑律成跟着跑了一段后，停了下来，交通员见他停下，就喊：“你怎么不走了？”郑律成却笑笑，返身往回跑去。一位同学张抒悦喊道：“哎，卖乐器的，你不要命了，快回来……”另一条路口，担任护送任务的八路军战士们已经全部撤退到山坡上，各自进入临时阵地。顺着战士的枪口望去，十几名国民党士兵从山坡下冒出头来，一边往上走，一边向山坡上开枪。战士们开始向冲上来的敌人开火……郑律成从后面跑过来，在一边蹲下，放下行李和乐器，郑律成弓着身子跑到一名八路军战士身边爬下，观察敌情，一位战士现了他：“嘿，你怎么没下去，赶紧退下去，这里太危险。”郑律成趴着不动：“没关系，队伍都进山沟了。”战士们打了一排子弹，有两个敌人被打倒，其余的都卧倒不动了。郑律成问身边的战士：“这些敌人是哪里的，为什么要阻挡我们。”战士说：“鬼知道。这一带是拉锯地带，今天来支队伍，明天又变成民团，后天就是土匪，我们也搞不清楚。刚才下去跟他们谈判，他们说是接到上司命令，八路一个不让过。”这时，敌军中一个当官的突然从土坡后面站起来喊：“都给我上，抓住一个学生赏他十块大洋，抓住小娘们儿的，赏给你们当老婆！都给我上。”敌人又端起枪向上冲过来了。八路军班长冲郑律成身边的战士喊着：“小江，打那个当官的，快。”郑律成身边的战士小江瞄准射击，砰……但这一枪没打中那名敌军官，打在他后面的土坡上，迸起一阵尘土。敌军官马上藏到土坡下面。郑律成凑到战士小江身边：“兄弟，我来试试。”战士小江用怀疑的眼光看了看郑律成：“你会打枪？”郑律成：“我在上海参加过淞沪战役，打死过日本鬼子。”战士小江半信半疑：“真的？”正当战士小江犹豫的时候，郑律成已经拿过了战士的步枪，郑律成熟练地拉开枪栓，看了看枪膛里面的子弹，又推上，端起枪趴在土坡边上瞄准敌人。这时，敌军官又探出头来喊：“机枪给我上，快，机枪……”敌军官话没喊完，郑律成扣动了扳机。这一枪准确地击中敌军官，敌军官尖叫倒地……八路军战士小江叫起来：“好样的。再打，打那个机枪手……”郑律成又推上子弹，他换了一个位置，敌人的机枪手拎着机枪和一名士兵正往侧面的一个土坡跑去，像是在寻找射击位置。郑律成略一瞄准，砰的一枪打出去。就见拎着机枪的兵一个前扑倒在地上，另一个吓得掉头就往回跑……八路军班长高兴地喊起来：“同志们，投弹——几枚手榴弹飞下山坡，手榴弹在敌人堆里炸开了，没死的敌人纷纷朝后跑去。”一名战士小胡跳起来：“班长，我们追上去吧。”班长说：“不行，我们的任务是保护学生队伍，不能再追了。等等看，狗日的如果不再反攻，我们就撤。”班长走到郑律成跟前拍拍郑律成说：“你行啊，没想到你还会打枪，打得还蛮准的，哪里人啊？”郑律成：“光州人。”战士小胡听成广州人了：“哟，从广东来的，那个老远了。”郑律成说：“我是从朝鲜来的，家在全罗南道的光州。”战士们都惊讶地望着郑律成。班长说：“原来是朝鲜同志啊。那我们可要为你报功呢。”班长看看敌人没再追来，对两个士兵说道：“你们俩留下警戒。”班长和其余战士们一起帮助郑律成拎起行李和乐器追赶队伍。战士小胡问郑律成：“朝鲜同志，这是啥家伙，俺从来没见过呢。”郑律成：“这叫曼陀铃，是乐器。”八路军班长：“乐器，你是戏班子的？”郑律成：“不是……”接近黄土高原的山岭，在山路上，另一支知识青年队伍在崇山峻岭中跋涉……其中就有丁雪松、田芳以及田芳的男朋友范德明。山路分外难走，有人滑了下去，被同志们拉起来。田芳实在走不动了，靠在一块石头上不走了。范德明走过来：“芳芳，我们回去吧，这要走到哪一天是个头嘛。”田芳说：“雪松说了，过了这座山，就有八路军来接应我们了。”丁雪松见他俩掉队了，从前面返回来：“同志们，再加把劲啊，过了分水岭就是一路下坡了，你不下都不行。”范德明委屈地说道；“丁雪松，我们芳芳哪受过这个罪啊，坐火车不行吗，汽车，马车都行，干嘛非要爬这座山？”丁雪松：“范德明，你可不能拖后腿啊。刚才不跟你说了嘛，过了铜川就再没火车了，公路上又都是国民党部队，不走山路走什么路啊？”，！范德明：“你看芳芳都累成什么样子了，脚都起泡了。”丁雪松：“你要是怜香惜玉，你背着吧。”范德明：“我，我的腿肚子都转筋了，我背她，谁背我啊。”田芳倒不娇气：“算了，你就别说了。雪松我没事，歇会儿就走。”丁雪松突然转身背对着田芳说：“来，芳芳，我背你走一段。”田芳还没反应过来，丁雪松已经把田芳背在背上向前走去……田芳忙说：“雪松，放我下来。”丁雪松却对队员们说：“同志们，我们加油啊，前面就到延安了！”范德明：“行了雪松，别望梅止渴了，我真的不行了。”丁雪松：“要不你就留下，我们往前走。”范德明：“你把芳芳留下，我就留下。”丁雪松背着田芳越走越快，范德明不得不从后面追赶。丁雪松：“同学们，唱支歌吧。”丁雪松带头唱道:同学们，大家起来，担负起天下的兴亡！听吧，满耳是大众的嗟伤！看吧，一年年国土的沦丧！我们是要选择“战”还是“降”？我们要做主人去拼死在疆场，我们不愿做奴隶而青云直上！我们今天是桃李芬芳，明天是社会的栋梁；……在丁雪松的领唱下，队员们高声唱起《毕业歌》，顿时感到有了力量队伍中的气氛也活跃起来。田芳挣扎着从丁雪松背上下来。范德明追上丁雪松的步伐说：“雪松，真没看出来，你还有这一手，太有煽动性了，在重庆时我怎么没看出来呢。”丁雪松笑笑说：“你不是愿意跟芳芳一起去延安吗，既然下决心了就不要再左顾右盼的。你再拖芳芳后腿，我们谁也不管你，让你一个人留在这喂狼。”田芳：“行了，你别说狼了，他连狗都怕。”丁雪松哈哈笑起来……砰，砰，两声枪响从山谷里传来，众人惊吓的四处躲藏……丁雪松冷静地说道：“谁都不要跑，回到队伍里来。”丁雪松抬头望去，一下惊呆了……：（）郑律成传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