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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嘭的一下仰面躺在床上叹气,邬南那边传来呲呲声,“说话啊祖宗。”
“算了,薄霁不在,我也不去——”
话音未落,房门突然被推开,邬南保持接电话的姿势,站在门口喘着粗气。
“我上辈子要欠你多少债这辈子才被你这么折磨?”
邬南把气儿喘匀了,随手将门关上,走到江袖亭凳子旁坐下,仰头看着他说:“赶紧起来,你要是敢说没胃口,我现在就打电话跟阿姨告状,她特意叮嘱让我照顾你,要是放假回去你瘦得跟只猴似的,我会被围殴的。”
“你才像猴。”江袖亭难得怼了邬南一句,脑子里却在像薄霁是什么时候走的,他一点声音都没听到。
邬南对于江袖亭毫无杀伤力的回怼完全不在乎,他视线扫了一圈,好奇道:“怎么就你一个人在,方野和姚佳明呢?”
“没回来。”江袖亭重新坐起来,顶着个鸡窝头把昨晚的事儿大致跟邬南说了。
“卧槽,薄霁没动手揍人?”邬南起身看了一眼被踹坏的浴室门,“如果薄霁真的跟传言中一样,他应该会把方野和姚佳明的头按进马桶才对。”
“所以我让你别听信谣言啊,他其实也没那么凶……嘭——”
话音未落,宿舍门被踹开,薄霁冷着脸进来。
江袖亭:“……”薄霁好像致力于打他的脸。
薄霁没看他,径直走到桌边坐下,他今天戴了顶鸭舌帽,大半张脸被遮住,身上的黑色老头衫湿透了,线条贼好看的手臂上还挂着汗珠,宽阔的背肌在紧贴的衣衫下若隐若现,随着呼吸的动作微微起伏着,看样子像是去跑步了。
说人坏话被抓包的邬南尴尬地轻咳一声,“亭亭,赶紧起床收拾一下我们去吃早餐。”
薄霁听到邬南对江袖亭的称呼,手上动作一顿,在心里反复咀嚼,亭亭……
江袖亭使劲对邬南使眼色后,后者艰难开口,“薄同学,你、你要一起去吗?”
薄霁倏地起身,吓得邬南缩了缩脖子。
“不用。”薄霁声音淡淡响起,下一刻浴室门被关上,邬南不自觉松了口气。
江袖亭不解道:“你这么怕他干嘛?”
“你没看到他刚刚那副表情吗?”邬南好面子,越说越小声,“我还以为他要揍我。”
江袖亭穿好衣服,边下床边跟邬南说,“如果他真的那么喜欢打人,高三那年一中还不得翻天啊?”
薄霁在一中复学后,他压根就没听说过他跟人打架斗殴的传言。
邬南想了想,觉得他说得有道理。()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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